“老孫自己的利潤高達60%到70%,驚不驚人?意不意外?哈哈,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老胡笑著對孫尚香八卦道。

“那你幹這個伙房是不是也很掙錢呀?”孫尚香歪著頭調皮地問老胡道。

“咱不幹那麼缺德的事,我也就是掙了點死工資,大不了掙個零花錢。你放心,就是我不幹了,咱也做不了蠟,缺德事兒,咱不幹。”老胡拍著胸口發誓般的說道。

“那還差不多,昧心的黑錢不好花,都說不信迷信,可我娘常說,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是時候沒到。”孫尚香也放下姿態,輕鬆愉快的說道。

“你就說眼前吧,這是我知道的。我爹的外甥,去東北下煤礦,你不知道那就是個死了沒埋的活。”

“我爹那外甥雖然長得不大高,但是臉盤子長得好看,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樑,一笑腮兩邊掛個彎彎的月亮。”

“天生一把好嘴,死人都能讓人說活了。他是我娘大姑姐的孩子,也就是我爹親姐的兒子。”

“我爹的這個外甥叫開心,她娘早逝,撇下開心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他爹還瘸著條腿。”

“開心的哥哥姐姐相繼結婚,剩下開心沒人管,二十七歲的時候,一翅子颳去了東北,聽人說下煤礦掙錢,還管吃管住。”

“他們一起去的四個人,那三個就在那下井榦了一天,第二天,錢也沒要,放著那一日三餐的豬肉白菜粉條,還有大米白麵的好伙食,也不貪戀了。”

“四個人一商量,摸黑跑吧。可開心死活不願意走了,那仨想想人隨著電梯下到幾百,甚至是上千米的地下,心裡就嚇的要命。”

“開心你確定不走了,我可聽老員工偷摸的告訴我了,萬一碰到瓦斯爆炸,或者是毒氣,百分百的毫無生還,你不走,我們指定不在這兒。”

“我們就是回家吃糠咽菜,窮死也不在這兒了。那開心,我們走了啊,那仨青年跑的比啥都快,一路上爬火車,逃票啥的,因為他們身上沒錢呀,好不容易回到了家。”

“那三個人回家跟開心的爹一說,他爹就坐不住了,就這麼個老生兒子的心事了,你總不能讓他死那邊幾十米下的地下吧。”

“他爹著急上火,過了沒幾天就死了,臨死前拉著我爹的手,無論如何救救他的老兒子,看在他死去的娘是你親姐的份上。”

“我爹沒法子,開心他爹死後,我爹北上按照回來那三個青年的指點,找到了開心下煤井的礦場。”

“你猜怎麼著?開心那個死孩子,去了也沒多少日子呀,竟然拜了乾爹乾孃,還有一個乾妹妹,很明顯是人家套他的錢。”

“他那個所謂的乾妹妹,魅惑著他,他乾爹乾孃那意思指著他養老送終。以後所謂的家產還有女兒都是他的。”

“其實呢,這開心下煤礦不少掙,掙的錢全填進他乾親那一家子了。這可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

“我爹看得明白的,奈何開心鬼迷心竅,好說歹說的他是死活不走。我爹只能撒謊說他爹快不行了,其實是讓我爹無論如何把開心帶回去,見上最後一面。”

“這開心這才勉強答應回來,說是見他爹最後一面說,給他乾爹乾孃,乾妹妹告別的時候說,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唉,孫尚香嘆了口氣。

“我爹花錢買了火車票,坐了三天三宿的火車,輾轉四天才到了家,開心,聽說他爹已經死了,扭頭就要走,嫌我爹騙他。”

“我爹差人,去把那三個和他一起去的人叫了來,輪番勸著他,我爹答應給他找個工作,又託媒人給他介紹了個女人,這會親家的錢都是我爹拿的回。”

“我爹裡裡外外花了好幾百塊,這個開心還不講理,說活該,誰讓他給他花錢的?在東北下井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