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又進不來人。唉,有時候也氣我自已,純粹是腳驚。等十點多鐘你叔叔回來敲門,氣待我待了好長時間不給他開,好讓他長長記性,哈哈哈。”孫蘭笑了起來。

“阿姨,剛開始的時候我也這樣,路上行人走著走著聽不著聲音了,我就會仔細聽,是不是人站在門前不走了。嚇得趕緊起來站在門後邊,把白天找到的木棍緊緊的攥在手裡,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動靜,才敢鑽回被窩,舒口氣,放鬆一下繃緊的神經。”王香沒笑,彷彿心有餘悸。

“有天快半夜了,有個醉漢喝多了,來敲門問路,說他找不到家了。嚇得我大氣也不敢出,這醉漢罵罵咧咧的說敢情這屋裡沒人。要飯要了個不動鍋的,咋街上連個人也沒有,問個路都找不到個人。嘟嘟著走遠了,阿姨你說這個人得喝了多少才能到這種程度?”王香後怕的說。

“那天嚇得我好長時間沒睡著,第二天跟林姐叨叨,林姐說正常。以後關好門窗把臉盆放門後,就是睡著聽不到人撬門,這踩在臉盆上發出的聲音也會把你驚醒了。我一聽這是個辦法,後來我每天晚上關好門以後,都把臉盆放在門後。好像這就放心了一樣。晚上睡覺也踏實多了。”王香笑著說道。

“可憐的孩子,把你扔在這麼個小屋,又冷又怕的,真是讓我這也是做孃的心裡心疼呀。今天這話趕話的說道這兒了,你跟姨實話實說,你本心眼對黎明這孩子是怎麼想的,感覺咋樣呀?你不用有啥顧慮,這事可說可不說,今天我也不是特意來問這個事的。”孫蘭話問出口又後悔了。

孫蘭心裡很是彆扭,自己這心直口快的毛病咋就改不了呢?這要是孩子還沒想好自己這麼冒昧問出來,豈不是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