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世間在無德妃,這種惡毒的女人,也不配成為慕容瑜的母親。

他吐出了一口濁氣,在那一刻,心中壓抑已久的暴戾之氣,也緩減了不少。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德妃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哪個母親,會對自己的孩子,整天板著一張臉,只管他讀書,習武,而不管他的任何情緒。

而且,他跟慕容玦也長得一點也不像,跟德妃也長得不像。

慕容瑜依稀記得,在他十歲的那年的冬天。

有一天,他路過湖邊的時候,有一個老嬤嬤,就跟慕容瑜說,他長得很像宮中另一個娘娘。

過了兩天,慕容瑜想去找她,卻找不到了,因為,那個老嬤嬤,就被人淹死在了湖中的冰窟窿中,她被人撈起來以後,眾人才發現,她的舌頭,已經被人給剪掉了。

每次,回憶往事,慕容瑜都有一種莫名的心酸。

自從,那一天以後,他們母子兩個人徹底地撕破了臉以後,德妃宮中的宮人,都被慕容瑜給換掉了。

每天,都有人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什麼母慈子孝,不存在的,德妃對他,從來都沒有什麼慈愛之心,那就更別提慕容瑜會對她,有什麼孝順了。

皇家無親戚,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即便,慕容瑜以後,把德妃送到行宮,讓她頤養天年,他也不懼世人的流言蜚語。

如果,德妃敢用孝道,來道德綁架他的話。

那麼,慕容瑜也不介意,,把她曾經給自己下蠱的事情抖出來,讓世人知道她,德不配位,空有虛名!

做為帝王,要無情無愛,那不都是德妃從小就教導他的。

慕容瑜只不過是,付之行動了而已,又有什麼錯呢?

他就給雲瑤寫了一封信,然後,就讓冷血親自去璟王府一趟,把信送到她的手上,別的暗衛,他也不放心,讓他們去辦此事。

冷血的心中,沒有殘月那麼多的好奇心,他拿著信,就閃出了書房。

當他趕到璟王府以後,就去了楓葉林中,只見雲瑤在二樓的陽臺上,低著頭的在畫著畫,突然之間,只見一個黑衣人,人影一閃,就遞了一封信給她。

剛才,雲瑤差點就拔出手槍,扣動了扳機,她以為,這個人,是來刺殺她的呢。

雲瑤從暗衛的手中,接過信封以後,拆開看了一下信上的內容,是慕容瑜給她寫的,他說,想讓雲瑤給他做一個書籤。

她想著,自己剛坑了他五萬兩的銀子,只是做一個書籤而已,又不觸犯什麼律法。

就雲瑤對暗衛說:“你等一下。”

冷血戴著一個銀製的狐狸面具,他不說話,只是朝雲瑤點了一下頭,就立在不遠處候著。

雲瑤從袖中,拿出一張長方形的白卡紙,用油畫筆,畫了一幅畫。

畫中有一個驛站,不遠處,有一座籪橋,是用來攔河,而插在水裡捕魚而設的竹柵欄。

旁邊還有一株梅花,在傲雪中綻放。

雲瑤畫完畫以後,她還在書籤的左上角,題了一首陸游的詩,《卜運算元,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冷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雲瑤拿出一個打孔器,她在書籤的下方,打了一個小圓孔。

之後,她就走進了臥室,從空間中,拿出了一個編織器,剪刀,和玉線,還有一把紫色的流蘇線。

雲瑤拿著工具,才返回到了外面的陽臺上,她把東西,擺放在木桌上,就開始編織流蘇的外層,一個菱形的花朵,用了半個小時,她才把流蘇編好。

這時,書籤上的油畫顏料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