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懲罰你的雲嬌妹妹,就不問青紅皂白地懲罰我。

我剛被暗衛用鞭子抽過,渾身是鞭傷,鮮血浸溼了衣服,王爺,你於心何忍?

那種傷害,一次就夠了,所以,你現在哪來的臉?跟我談感情?

我是一個人,有血有肉的,我也會疼,會怕。

我也有自己的尊嚴與驕傲,而你當初,毫無顧忌地傷害我,羞辱我,肆意地踐踏我的自尊。

你這種打一巴掌,再賞我一個棗子,對不起,我不接受,我不是你的舔狗。

你有生理需求,可以去勾欄院,找花魁解決,只要你高興,勾勾手指頭,就有無數的女人,爬你的床,往你的身上撲。

你曾經,沒有做到一個丈夫該盡的責任與義務,讓我在婚禮上,受盡了委屈,在京城中,丟盡了臉面。

現在,你憑什麼要求我?讓我來履行妻子的義務呢?

愛是雙向奔赴的,彼此之間,相互付出和給予,而不是一方,用強權,一味的佔有與掠奪!

既有今日,又何必當初?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說完,雲瑤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飯廳。

慕容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那麼蕭瑟,感覺有點孤單與寂寥。

剛才,雲瑤那一聲聲控訴,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渣男。

雲瑤不愛他,可是,他已經愛上她了,去勾欄院不可能,他有潔癖,她也有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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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他要加倍的對雲瑤好,以彌補自己,曾經對她的那些傷害。

雲瑤可以做到,只走腎,不走心,可慕容璟不行,他做不到,他既走心,又走腎。

慕容璟也做不到,讓雲瑤離開他,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那樣的話,他會發瘋的。

他愛得起,放不下,深愛過,才會懂,愛情就像一杯苦酒,它有時候,很烈,讓人沉醉,有時候,又讓人痛苦。

慕容璟起身,走到了書房,今夜,註定是一個失眠的夜,他拿起書,卻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於是,就乾脆放下書,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明明,雲瑤就住在紅楓小院,他卻覺得,自己跟她之間,隔著萬水千山,唉,都怪自己當初造的孽。

就像她說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慕容璟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紅楓小院,院門已經關閉了,他縱身一躍,就翻了進去。

雲瑤在陽臺上彈著《蘭亭序》,邊彈邊唱,聲音清脆悅耳,琴聲悠遠飄渺。

“蘭亭臨帖 ,行書如行雲流水,月下門推 ,心細如你腳步碎,忙不迭 ,千年碑易拓,卻難拓你的美,真跡絕 ,真心能給誰?

牧笛橫吹 ,黃酒小菜有幾碟,夕陽餘暉, 如你的羞怯似醉,摹本易寫,而墨香不退與你同留餘味,一行硃砂 ,到底圈了誰?

無關風月, 我題序等你回,懸筆一絕, 那岸邊浪千疊,情字何解 ,怎落筆都不對,而我獨缺, 你一生的瞭解。”

琴聲很美,歌也唱的好聽,歌詞中,還有一抹淡淡的離愁與傷感。

慕容璟走了過去,把雲瑤攬在懷中,吻上了她的紅唇,雲瑤也回應著他的吻。

也許,是夜色太美,

也許,是他太溫柔。

慕容璟說:“瑤瑤,你彈琴很好聽,歌也唱得好聽。”

雲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依偎在他的胸懷,一陣秋風吹過,她打了一個寒顫。

慕容璟說:“瑤瑤,外面風大,小心感染風寒,我們回屋去吧。”

雲瑤只說一句:“好。”

她的聲音很輕,也很飄渺,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她給帶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