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洗衣服的都是村裡的,人還多,約莫有個七八個人,開口的和不開口的,趙婆子實在是怕,現在這田大花一激,那趙欣然萬一真把那事說出來,那浸豬籠的那個就是她趙婆子了啊!

想到這,趙婆子一把抓住田大花:“你給老孃閉嘴,這是我的事,你給我一邊去。”

田大花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好友,這人怎麼這樣啊?她面子上下不來,也板著臉開始教訓趙婆子:“怎麼回事,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這丫頭片子就是欠收拾,你怕她幹嘛!讓她說!”

恨恨地低吼了老姐妹兩句,田大花轉頭就朝著趙欣然持續輸出:“說啊,老孃看你要怎麼個胡扯!”

趙婆子還想再勸,另外看熱鬧的婦人開始起鬨:“說啊,趙欣然,你倒是說啊,沒看到趙婆子的老姐妹都讓你說了嗎?你倒是說啊。”

“放開!”

兩個人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就這麼在河邊拉扯,推搡間兩人之間帶著木盆摔到了河裡。周圍洗衣服的一陣兵荒馬亂,“哎呀,幹嘛呀,快起來啊。”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趙婆子急得臉紅,這趙欣然的嘴沒個準度,這田大花更是討人嫌,讓她別管,她還要火上澆油,那群洗衣服的更是,就知道起鬨!

趙婆子不敢賭,她那檔子事情要真是被當家的知道,那她不僅要被打死,還要被休棄,她的女兒、兒子、孫子這些就全都毀了。

不就是低個頭承認錯誤嘛,這有什麼難的!

“閉嘴,都給老孃閉嘴,不就是剛才說了兩句閒話嘛,趙欣然你也別再揪著不放了,我承認我剛才亂說了,我就是嘴嫌,趙欣然和李則禹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都是我亂說的,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以後也不要亂說,反正我趙婆子是絕對不會再說了。”

一場閒話以趙婆子的低頭認錯暫時告一個段落。趙欣然冷眼看著趙婆子道歉解釋,她的目光轉向田大花,笑了,為這個無知婦人而感到可笑。

趙欣然這才開口:“你們真是閒的,有嚼舌根的時間不如多想想讓糧食多一些,真是閒的。以後誰再亂說我的閒話,我就去誰家門口吊死,化成厲鬼日日夜夜纏著她!哼!”

趙欣然放了狠話,也懶得理她們,回到另一邊繼續挖魔芋。

被威脅得幾人還想再說兩句,可一想到趙欣然的狠話,就不敢再說了,誰不知道趙欣然這丫頭性子烈啊,她說要去吊死,那肯定是幹得出來這件事的。

要真是被她吊死在家門口,那完蛋了,這家的風水運氣那可就斷了,誰家都不敢拿後代的福氣運氣做賭注。可肚子了憋著的氣,要散出去才行啊。

氣沒辦法朝趙欣然那裡發,那就只能是朝著趙婆子。

眾人七嘴八舌開始盤問趙婆子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趙欣然手裡,就連田大花都好奇不已,一個勁追問趙婆子。

活了這麼五十來年,趙婆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人言可畏,她不敢說和趙欣然有關的,也不敢說她自己的,只能是把前次在村長家門口和另外三人說閒話起矛盾打了一架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話題逐漸偏移,沒人再關注趙欣然,趙婆子鬆了口氣,田大花卻是不得,她拉著趙婆子,“你剛才怎麼回事兒啊,我都站你這邊替你撐腰了,你怎麼還這麼廢呢?”

趙婆子優酷說不出,這時再聽田大花這麼說,火直接壓不住,沒好氣地吼道:“我要你管啊,這是我的事,你別來摻和。”

說完抱著衣服就挪到另一邊去,田大花被吼的莫名其妙,頓時也火了,一把抓住趙婆子的大木盆不放,“你什麼意思,良心被狗吃了啊,我剛才護著你呢,你幹嘛呢你,還吼老孃!”

“我要你幫忙了嗎?你那是幫倒忙,沒看見那趙欣然邪門的很嘛,你還要湊上去,撒開,我要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