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亮看到這裡,愈發覺得自己兄弟幾個是被人當槍使了,一巴掌扇過去,直接將陳有才扇到了一邊,“秀才公!你可是拿走了我們八兩銀子的,現在居然叫我們拿個農戶去賣,你自己就是讀書做官的,難不成你不知道這農戶入賤籍是要有父母的簽字手印嗎?

難不成,你還要我們去她家裡讓她父母簽字畫押不成?”

開玩笑,他們幾個做黑色收入的,要是真敢進村子裡強買強賣,那指不定被縣太爺圍剿多少次了。、

陳有才一聽還能這麼操作,一個主意上心頭,“大哥大哥,咱們可以去她家的,她爹癱瘓,她娘病得起不來,到時候簽字畫押就是一指頭的事情。”

趙欣然都氣笑了,這陳有才的算盤珠子都崩到月亮上了,這蠢貨,這是白讀書,也不知道是怎麼考上秀才的。

“你個蠢貨,還說沒有騙我們!”

馮亮一腳將人踹倒,兄弟三人就要動手,趙欣然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那你們先忙著啊,我就先走了。”

臨走還不忘朝陳有才吐口水:“呸,陳有才,陳巧鳳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愛惹禍的哥啊!”

“錢呢,把銀子還回來,再賠我們五兩銀子的誤工費,不然我打到你娘都不認識!”

陳有才抱著身子縮成一團,“沒有,我沒有銀子了,我沒錢了!”

“沒錢,那就拿人來抵賬,對了,你不是有個妹妹嗎?就拿那個來抵債,不抵也行,十三兩銀子,少一分都不行,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把人送來,要麼銀子要麼人!”

馮亮可不像大虎和二虎那麼好說話,他不解氣的上前又踢了幾腳。

這耽誤人功夫的軟腳蝦,害他兄弟幾個白走這麼遠的路。

趙欣然揹著揹簍連跑帶走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三人也沒打算去追,也沒理會地上疼得嗷嗷叫的陳有才,大搖大擺的往回走。

在草堆裡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的阿遠急的想去外面看看情況,又想起來姐姐的叮囑,還是耐著性子藏好。

大虎二虎的說話聲傳來,阿遠悄悄的將頭縮排去,等到說話聲越來越遠,才敢探出頭來看了一眼。

三個人,姐姐不在,陳有才也不在,阿遠鬆了口氣,姐姐肯定是沒有被追上,果然要聽姐姐的話。

那陳有才呢?該不會是把姐姐抓住了吧!

三人走後沒多久,趙老伯就架著牛車和李則禹一起過來了。牛脖子上的鈴鐺在小路上十分清脆。

看清楚來人後,阿遠跌跌撞撞的從草堆裡哭喊著出來:“小伯爺,李大哥,快去就我姐姐,她被陳有才給抓走了!”

趙欣然被陳有才抓走了?

李則禹心裡一緊,將阿遠抱上牛車坐好:“你慢慢說,是怎麼一回事。”

阿遠忍住哭泣,“我和姐姐出來等牛車,小伯爺不在,有個趕牛車的說小伯爺家裡有事情回去了,讓我們自己回家。我和姐姐走半路發現被人跟著,姐姐讓我躲起來,她去引開那些人。我就看見陳有才帶著三個不認識的混混去追姐姐。”

三個不認識的混混?

李則禹腦海中出現了剛才罵罵咧咧往城裡走的三兄弟!

趙老伯將牛趕得飛快,還沒出一里地呢,就聽見個人在嗷嗷叫,李則禹跳下車跑了過去,地上躺著陳有才。

他用腳踢了陳有才,“陳有才,趙欣然人呢?”

陳有才聽到鈴鐺聲,還以為是誰呢,竟然是李則禹,他不敢再叫疼,翻身坐起來,“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見過她。”

阿遠從後面跟上來:“你見過的!我姐姐呢!”

陳有才光顧著喊疼,確實是沒注意到趙欣然去哪裡了。他想撒謊亂扯幾句,對上李則禹想殺人的眼神又將這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