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蘭草很是精貴,也不知道開什麼樣子的花,要是花型好看,沒準能賣上個幾十兩。她插好門,在牆角挖了土將蘭草和木子果種進去,又偷摸澆了一碗水。

阿遠將揹簍裡的山藥一節一節往廚房搬,趙欣然將剩下的全部搬進去。灶上溫著飯菜,野菜湯,麵疙瘩。

三兩嘴吃完,清洗好碗筷,趙欣然去和父母講了今日的收穫,告訴他們明天要去縣城賣野山藥。朱琴和趙來福擔心女兒,叮囑了很多的細節。

“縣城裡的達官貴人多,你走路要小心避讓,不要起衝突,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朱琴看了女兒的臉蛋,知道在這時代,沒有能力是保不住那張臉的,有的時候,美貌也可能是最大的隱患。

“欣然,你長得好看,難保會有壞人看上你,萬一被拍花子的拍了,娘可會哭死,所以明天去街上,臉一定要塗黑。”

“嗯,我知道了,娘,等我進城,我一定塗黑臉。”

趙欣然聽話點頭,又交代父母,明天一定要吃一條魚,吃不完她要生氣。

夫妻倆連忙答應。

回到廚房,趙欣然選了幾節不夠好的山藥清洗乾淨,削皮放在了鍋裡,用灶裡剩下的炭火煨在灶上,等明天,就讓父母都吃。

她交代弟弟:“明天要盯著娘吃一大碗,知道嗎?”

“知道的,姐姐,你放心。”

阿遠也發現了,最近兩天,孃親的精神好了許多,也能在廚房做點事情,今日還去房後的菜地,坐在凳子上,拔草。

趙欣然躺在床上,計劃著如何快速賺錢。

心裡有事,第二天她醒得很早。去縣城和鎮上是兩個方向,一個在一邊,趙欣然揹著東西,早早就去村頭等牛車。

附近幾個村子的牛車,統共才三四張,要是錯過了,就得走路。老百姓都捨不得坐牛車的那兩文錢,趙欣然不想省,她東西多,也背不動。

那野山藥早被她放到了另一個大點的籃子裡,整齊放在了一起。

趙家村有自己的牛車,趕車的是村長的小叔,老趙頭,按道理,趙欣然要叫他一聲爺爺。

“喲,來這麼早的,欣然你這籃子裡是什麼啊?這麼重。”

老趙頭幫趙欣然將籃子提上去,這重量屬實是超過了他的想象。

“小伯爺,這個是一點山貨,我找了拿去賣賣,也不知道能不能值錢。”

“嗯,那你蓋好,別叫人學了去。”

去縣城的人很少,畢竟不年不節的,等到天邊放明,牛車上也才坐了四個人,都是帶著籃子的。找老頭見人也差不多,甩著鞭子才出發。

“嘖嘖,我說有些人還真當自己是秀才娘子呢,見到人都不會打招呼,教養都沒有。”

“誰說不是呢,這人的,就是要認命,這不屬於自己的婚事啊,那再怎麼做,也落不到自己頭上。”

路上無聊,之前就欺負趙欣然一家的兩個婆娘就在那開始冷嘲熱諷,趙欣然扭頭懶得搭理,她今日進城要辦的事情比較多,懶得和這兩人浪費口水。

“這要是我啊,早就一根繩子吊死了,被一個秀才退親,這以後可怎麼嫁出去啊。”

“就是,這種人,活該爹癱娘病的,怕不是傳說中的天煞星吧。”

那兩人還在喋喋不休,趙欣然可不慣著她們,飛快從監控裡調出她們兩個的事蹟。

哼,這兩個都是村裡的攪屎棍,藍色上衣那個是陳有才家堂兄弟的媳婦,村裡都叫她陳二嫂,另一個嘛,經常來趙欣然家偷東西,按理是趙欣然的三嬸。

陳二嫂可就有意思了,在外十分囂張,回去要挨丈夫毆打,婆母也可隨意打罵,無他,就是生了四個女兒沒兒子。

趙三嬸也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