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伏羲帳,脫掉兜帽,邁過紅繩,來到努母之樹下。

“祭祀!”

那位使者悠然的吐出兩個字,向努母之樹拜倒。

所有部落,所有努母草原的民眾一同向努母之樹拜倒。

努母之樹波動的漣漪越發盛大,一片片樹葉隨風落地,樹枝之上的櫻色花朵,將欲盛開。

黑白漸漸有轉櫻的趨勢。

沉寂持續了三分鐘左右。

使者起身,所有人一齊起身。

努母祭奠,正式開啟。

各個部落有各自的選拔標準,總之,以派系聖者為裁判,為期一天,決出三名傳承者。

聖者會對三位傳承者進行考核,考核完成後,他們會與聖者一同進入努母界域。

至於最終能否獲得努母之樹的眷顧,成為新的努母,那就全看個人了。

各個部落的選拔場地早就被神龍之巢的使者建好,這期間沒資格參與考核的部落民,可以四處閒逛,與其他部落的成員交流溝通,喝酒也好,放歌也罷。

總之,這是一場宏大的祭祀,也是一場熱鬧的團圓。

莎尼亞派系這邊當然就是單純的武鬥。

來自莎尼亞派系的六十九個大部落,三百多箇中型部落,數千個小部落,其實早有參加祭奠的人選,比如說當日陸易他們遇到的那位小部落的卡魯爾,也許他也會上場,只不過估計很快就會被淘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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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火幫大部分成員不會參加努母祭奠,所以,大部分屬於閒逛的那一批。

當然,也不是完全的閒逛,範間和莎尼亞努力了七天,調查了出近百名可疑人員,黑火幫需要做的,就是盯著他們。

人數太多,時間太短,範間和莎尼亞已經盡力了,也沒能鎖定具體的人,能做成這樣,其實很了不起了。

不過,其他派系的聖者也已經從莎尼亞那得知了訊息,他們也會在考核臺上進行篩選和提防。

反正,最後一刻站在聖者們面前的人,只有三位,看一眼便了然。

陸易在人群中閒逛,碰巧遇到了老熟人,小部落的那位阿托拉和阿巴特,三人聚在一塊,喝了兩碗,隨後,祭奠臺上很快迎來了屬於小部落的戰鬥。

卡魯爾上臺。

判斷輸贏的方式很簡單的,誰被打下臺誰就輸了,所以,實力差距決定戰鬥速度。

卡魯爾的對手,是一位連勝了五十三把的少女。

少女一頭紫色長髮,束成兩根馬尾,馬尾拖到了地上,上身一件黑色短袖,胸前滿是塗鴉,下身黑色牛仔超短褲,看上去完全與草原的風格不符。

不錯,是布魯。

莎尼亞派系崇尚戰鬥,篩選方式簡單,但關鍵點在於,不限參與者的身份,不限戰鬥的手段來自其他派系的部落民可以參加,來自其他地方的人類可以參加,甚至連獸類都可以上臺,只要你能打到最後,戰勝莎尼亞就行。

七日的修行,布魯並不是最強的那位,不過,薩卡等級的咒紋者不出手,說不好還真的能一直連勝下去。

“這兩人終究是還是打上了。”阿巴特感慨了一句。

阿托拉笑了起來:“沒想到只過了這麼短的時間,那少女便已經成為了一名阿托拉。”

“她身上的花紋不是黑色嗎?”阿巴特愣住了。

布魯的腿上交織著黑色花紋,像飄帶一般。

“那是刺青阿巴特,”阿托拉拍了拍阿巴特的肩:“她應該用的是原始修行方式,看不見花紋,但絕對有阿托拉的水平了。”

“那卡魯爾不是完了?”阿巴特一臉哀傷。

“本來就是來讓他體驗一番,真想讓他拿名額,怎麼可能。”阿托拉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