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雷急忙解釋道:“我的朋友陳夏,我們和周潔,認識已經很多年,此次是陳夏與我約定要來投靠玉女峰的。”

楚汐聽到“陳夏”二字,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當日周潔所言,於是連忙向景雷問道:“那陳夏如今身在何處?”

景雷回答道:“我與陳夏離開鳩茲城後,遭遇馮家追殺,無奈之下只好分頭躲避。我憑藉御器一路飛馳,直到了淮浦小城,那個追我的人卻停止了追擊。我在淮浦等待了七日,始終未見陳夏的身影,便折返至我們分別的地方,朝著他逃跑的方向尋找,可惜最終一無所獲。無奈之下,我只好悄悄潛入馮家堡附近,抓來一個馮家人,嚴刑逼問之下,才得知:原來陳夏在太湖邊大開殺戒,斬殺馮家二十餘人,其中還包括一位築基境的前輩,而他的人卻不知所蹤,杳無音訊。”

景雷說著說著,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楚汐看著這個貌似堅毅的漢子,竟也有如此細膩的情感,不禁心生同情。

景雷繼續說道:“我只能在約定的地方等他,還要保護好他的愛人。”

楚汐鼻頭一酸,說道:“你放心,我會和峰主好好商議,盡力滿足你的要求。”隨後,她吩咐一位名叫沐紅綾的女弟子帶領景雷去找周潔。

景雷到了周潔的洞府,見周潔剛築基不久,趕忙上前祝賀。二人寒暄了一陣,周潔便詢問起陳夏的情況。景雷無奈地把他們遭遇追殺的經過,以及自己透過逼問一個馮家人,才得知陳夏殺了馮家二十餘人後便杳無音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周潔。

周潔的情緒彷彿跌入了無底深淵,內心如坐過山車般忽上忽下,忐忑不安,許久之後,她才緩過神來開口說道:“沒訊息,或許就是好訊息。陳夏可能躲在某個地方養傷,需要比較長的時間。那麼,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景雷堅定地回答道:“我就在這裡一直等他,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都會在約定的地方守候他。”

周潔聽聞,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滾滾落下,十息後,她說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見見我的師父。”

周潔來到玉女宮,只聽得師父楚若瑤正與師姨楚汐爭個不停。

“師姐,我認為應該收留景雷。憑他築基境的修為,也能增強我們玉女峰的實力。”楚汐堅持己見。

“不行!玉女峰從來沒有收過男弟子,這規矩不能破!”楚若瑤態度強硬。

“可是,現在形勢不同了。如果我們再固步自封,玉女峰怎麼發展?”楚汐反駁道。

“那也不能隨便收留男人,怕影響女弟子的道心!”楚若瑤寸步不讓。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時,周潔走了進來。

“師父,師姨,我有話要說。”周潔一臉堅定。

“景雷是可信之人,希望你們能收留他。”周潔懇求道。

楚若瑤和楚汐對視一眼,沉默片刻。

周潔繼續說道:“玉女峰女弟子出走,也不是一個兩個了,這些出走的女弟子,沒有一個把後代送來玉女峰,如果我們不改變的話,以後收的弟子難免受限,宗門如何傳承,只要師父放開限制,把東邊的山峰讓給男修,宗門必然會壯大,宗門的資源也會更加多,師父必成玉女峰首個金丹修士。”

楚汐趁熱打鐵,說道:“師姐,很多宗門六成靠門人的後代維繫,我們若不收男修,恐難壯大,有男修後,周潔的兒子以後可以在男宗修行,等男修多了後,本宗就可以開採更多的靈礦。”

“好吧,既然你們這麼說,那就讓景雷留下吧。不過,他只能在東峰活動,除非得到我的命令,否則不能到西峰,特別是要遵守玉女峰的規矩。”楚若瑤終於鬆口。

“謝謝師父!謝謝師姨!”周潔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