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不喝不喝,結果叫老闆拿杯子最積極,中間摔碎一個,還又叫了一遍。

方思弄現在精神恢復得還不是很完全,一陣恍惚之後忽然回神,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盯著門簾外行道樹新發的綠芽發了好長一會兒呆,對面兩個人自己說得盡興,也沒注意到他。等他再轉回臉來一看,那兩個人都有點上臉了,花田笑還把一隻手放在了蒲天白的膝蓋上。

他們正說到最後一刻在“時鐘世界”的城市橫截面上走過的巨大的陰影,蒲天白眼神空濛地盯著店中的吊燈,說他回來後去查了,形容那東西看起來像北歐神話中騎著八足天馬的眾神之王奧丁,那種威壓太可怕了,當時他們還有井石屏三個人差點都沒能把時鐘核心扔下去。

那時候方思弄手腳剛被扯斷整個人都是懵的,可能直接陷入休克了,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們說的那“陰影”。

他又開始走神了,盯著花田笑放在蒲天白膝蓋上的那隻手,想到了過往的一些場景,不管是私下還是有其他人在的場合,只要兩人並排坐著,玉求瑕經常會在桌子底下把手放在他的膝蓋上,握著輕輕搖晃,後來幾乎都成為了一種習慣。

正這麼想著,他就看到花田笑的指骨彎曲起來,微微抓握了兩下。蒲天白竟然也沒什麼反應,還在自顧自乾杯。

他立即移開了視線。

這種程度的親密在他看來已經跨越了朋友的界限,不過在這方面他也確實從來都和整個圈子格格不入。

蒲天白放下杯子,還盯著慘白的吊燈,開口說:“我總覺得茵茵就在我身邊。”

花田笑不勝酒力,忽然往下一倒,趴在蒲天白膝蓋上就睡了。

通知經紀人來把花田笑領走後,方思弄和蒲天白步行回片場,但凡換個稍微有點八卦精神的人這時候都該問蒲天白對花田笑是什麼看法了,但方思弄只是點了一支菸,沒說話。

不知道是蒲天白遲鈍還是他想多了,或者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真的發生了一點什麼,但理智點講就算那兩個人是真的要發展發展也是無可厚非,應該說這也許才是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真實情況,玉茵茵已經消失很久了,蒲天白和花田笑又一起進入了“戲劇世界”,不小心死了另一個也能知道是為什麼,哪怕不是認真談,稍微依偎一下也不算什麼。

應該是這樣的吧,他這樣的才算怪胎。方思弄緩緩吐出一口煙,想到。

明明生活在一個如此快節奏的時代,可他卻把自己搞得完全沒有重來的機會一樣,應該很討人嫌吧。

在進軍區大門的時候他們又遇到了花臉貓,那小傢伙就蹲在路邊的臺階上搖晃尾巴,好像是專門在等他們一樣。

蒲天白立馬竄過去跟它玩,還在道歉說剛才不是故意兇你的啊,可是那個哥哥過敏嘛……

他這麼一說,方思弄又想到了剛剛花田笑臉上劃過的那一絲茫然,心中忽然生出一股異樣,關於花田笑在“時鐘世界”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