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了?可不要真的病了吧?”蒲天白猶疑地看著花田笑,他對花田笑剛剛的表演心有餘悸,好像真的看到這個人死過了一遍一樣,“可別嚇我啊……”

花田笑指著牆角一根明黃色畫出來的貓尾巴:“說了我對貓過敏。”

蒲天白驚訝地張大了嘴:“這都行?”

時鐘14

時間過得飛快, 在商量完所有計劃細節、靜待時機的時候,方思弄心算出這個世界的倒計時應該進行到了倒數第十一天(玉求瑕預估了這個世界的一天大致相當於人類世界的三點五小時,在那之後方思弄就以黑夜和白天的數量計算時間)後來沒撐住, 也是為了養精蓄銳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就算不清時間了。

醒來是一個白天,眼前有一片巨大的影子在晃動,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兩個巨人正站在他們的盒子面前, 準確的說是玉求瑕的盒子面前,正在開盒。

方思弄下意識渾身緊繃,撲到了兩個盒子緊鄰的牆壁上。

但這對巨人們的行動沒有任何影響, 它們開啟蓋子,向玉求瑕伸出手。

玉求瑕側過臉, 眼神掃過方思弄,微微搖了搖頭。

還不到時候。

被帶走的只有玉求瑕, 巨人們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 把所有人都帶走參加某個“最終儀式”。

方思弄的拳頭骨骼被捏得咔咔作響, 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玉求瑕被轉移進一個更小的盒子,被拎走了。

“行了, 望夫石。”井石屏可沒有像方思弄一樣巴巴地站起來,他現在還半躺在地, 翹著腿很悠哉的樣子,“儲存點體力吧。”

然後他收到了一道極度冷酷的視線,充滿了厭惡與蔑視。那一眼中的嚴寒,讓身經百戰的老井都愣了一下,他忽然覺得玉求瑕就像一個保險栓,在玉求瑕離開之後, 方思弄身體裡幽暗兇戾的氣息便掩藏不住了。

井石屏被那一眼盯得起了一點火氣,他也不是什麼慫包軟柿子,臉色瞬間放下來,身子也坐直了,看著方思弄道:“喂,我招你惹你了?”

方思弄不再看他,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盡力收攏渾身散發的戾氣。

井石屏卻不願就這麼過去了,站起來走過去扳方思弄的肩膀:“喂,我跟你說話呢。”

方思弄瞬間將他拂開:“別碰我!”

井石屏登時更火大了,抬手又去抓他另一邊肩膀,同時罵道:“你特麼有病是不?”

方思弄反手就是一肘子捶過去:“我說了別碰我!”

井石屏抬手接住了他這一肘,平日可稱得上雅痞的臉瞬間猙獰,反手也是一拳捶了過去!

兩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兩個人差不多高,但方思弄要瘦削很多,這當然不是他的問題,應該是井石屏練得太好了,整個人看起來比方思弄大上一整圈。

打法也不一樣,井石屏的招式看起來一板一眼,頗有章法,顯然是訓練有素,輕而易舉地把方思弄壓制著,但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