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問:“是什麼?”

“是帥而不自知。”姚望道,“一個男人要是時刻覺得自己很帥,那就完蛋了。”

另一邊,年紀稍大的幾個人蹲在殘存的花壇一角聚眾抽菸。

元觀君在煙霧中眯起眼睛,問玉求瑕:“這次時間提前了,是什麼原因?你有想法嗎?”

玉求瑕搖搖頭,也吐出一口煙:“很不湊巧,我還在外面參加活動……”他頓了一下,“還讓人誤入。”

站在幾步之外的盧盛冷笑一聲:“呵,誤入。”

玉求瑕沒理他,接著問元觀君:“你的想法呢?”

“不知道,沒有先例。”

展成宵道:“會和董先生的死有關嗎?”

方思弄一直默不作聲地蹲在玉求瑕旁邊,之前玉求瑕點菸的時候他動了一下,但很快又強行止住了。

玉求瑕在大學得過一次肺炎,差點搞成肺氣腫,那之後一直恢復得不好,每到換季總咳嗽,方思弄勒令著他把煙戒了。

現在又抽上了,方思弄習慣性地就想去掐他的煙,好歹是及時清醒過來,兩人已經不是能夠管理對方身體的關係,一想到這兒方思弄整個人又陰沉幾分,渾身緊繃著,像是在忍受什麼痛苦,又像是隨時都要暴起傷人。

直到醫生的這句話出來,他才猛然一驚,問道:“死了?”

“是的。”展成宵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露出一個有點詭異的笑容,緩緩道,“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你們幾個新來的,都是死裡逃生出來的人。”

方思弄的手輕微地抖了一下,然後慢慢轉向玉求瑕。

玉求瑕卻沒有理他,自顧自吸了一口煙,側臉的輪廓在煙霧中鋒利又婉轉。

元觀君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素質很好。真的是第一次進來?”

方思弄還沒有說話,玉求瑕把煙往地上一按,在站起身的同時說:“他就是這樣。”

元觀君也跟著他站起來:“看來你們有些淵源。”

玉求瑕道:“算是認識。”

元觀君又看了一眼方思弄,這個壓迫力驚人的年輕人從出現在這裡開始就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玉求瑕身邊,顯然不止是認識這麼簡單。不過她此時也不欲深究,結束了這個話題:“別的新人這時候該哭著呢。”

她話音剛落,大門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哭聲。

她又笑了一下,輕輕地說:“看吧。”

院子大門被推開,又陸陸續續進來四個人,打頭的是一個形象很落拓的中年男人,跟在後面的是兩男一女,女生抽抽嗒嗒地哭著,那兩個男生的表情也很驚惶。

中年男人說道:“周圍找了一圈,就這三個。”

“老井。”元觀君叫了一聲,中年男人聞聲走過來。元觀君指著方思弄道:“來認識一下,小玉帶進來的新人。”

“井石屏。”男人把嘴上叼著的雪茄拿出來,側臉吐了一口煙,又塞回去,道,“鞋匠。”

鞋匠?

方思弄揣在兜裡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他在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