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後來,那個怪物就出現了。

他的智力有問題,又不會說話,只能依憑野獸般的本能感到危險,遠離那個怪物。老人是個善良的人,像接納他一樣接納了那個怪物,後來又被怪物殺死。

他總是從裡面為那個怪物開啟窗子,迎接厄運的同時親手釀造了自己的慘劇。

瘋子是這一切的見證者,他甚至在幾年前的另一個城市機緣巧合地見證過這個怪物的出生,然而,他不會說話。

他在這個村莊守候了一輩子,總算等到了能揭開真相的人……

“方哥!方哥!”

“哥!方哥!方哥你醒醒!”

“方哥!”

方思弄回過神,看到面前蒲天白焦急的臉,以及站在更後面一點,也在低頭看他的玉求瑕。

旋即他意識到,他們回來了,回到了萬春華家二樓的那間客房。

“我們……”他喉嚨動了動,想說我們回來了?但一開口又意識到這是一句廢話。

“嗯哼……”忽然,床上傳來一聲悶哼,三個人都轉頭望去,發現床上鼓著一個大包,動了動,片刻後花田笑從裡面鑽出來,盯著自己完好的右手,“呼,還好是夢!”

方思弄又霍然轉頭去看玉求瑕,對上玉求瑕同樣凝重的眼神。

“不是夢哦!”蒲天白天真無邪地跟他講,“是真的哦,我們掉進恐怖世界了。”

花田笑震驚地看著他。

方思弄被他們兩個吸引了注意力,再去看玉求瑕時只看到一個摔門而出的背影。

“誒……方哥?”

蒲天白下意識想跟著追出去的方思弄出去,結果被花田笑拉住了胳膊。

花田笑果然不愧是正在往演員轉型的小偶像,說哭就哭,我見猶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方思弄跟著玉求瑕跑下去,卻沒順利追上人。萬春華的酒會還在如火如荼地熱鬧著,大廳裡擠滿了人,他被人群阻隔,好不容易擠到大門口,卻看到玉求瑕鑽進停在門口的一輛車,直接走了。

他站在街邊,望著那個車屁股直到消失,心裡有點難受,但又比這心如死水的兩年間的感覺要好很多。

第二天,方思弄起了個大早,去了玉求瑕的片場。

自從開始拍電影,玉求瑕就偏愛室內拍攝,包括那部讓他在二十五歲時一戰成名的《十八》,也全部是在室內完成的。

現在也沒變。

方思弄進去的時候,先看到他的是玉求瑕的助理兼徒弟遊嫣,兩年不見,此女越發妖嬈美麗,像一朵熊熊燃燒的紅玫瑰,十分蠱人。

見了方思弄,她愣了一下,表情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玉老師在1號場。”

方思弄朝她微微頷首,沒說什麼,輕車熟路就進去了。

他走過漆黑筆直的通道,和光一起出現的是玉求瑕的背影,正站在攝影機旁邊拍攝著場中的演員。

方思弄停在陰影裡看了玉求瑕很久,直到遊嫣踩著高跟鞋登登登從通道那頭跑進來,“咦”了一聲:“方老師,你怎麼站在這裡?”

玉求瑕這才回過頭來,看到他,眉毛一下子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