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了益州城後,二人終於下了馬車,諶景疏給了車伕一些犒勞的銀子後,慘兮兮的樂珠一下來就氣喘吁吁的,在幾日的顛簸下,吃什麼都吐,雖然嘴上說著沒有事,可這副可憐樣子,諶景疏笑她嘴硬。

諶景疏站在路邊,等她好一點後,突然握住她的手,樂珠嚇了一跳,但沒有抽出來,諶景疏攤開她的手掌,另一隻手指尖在手掌橫紋處按了一會兒,道:“內關穴,按了會好些,現在按剛好,在車上無甚效果,你還是和小雞仔一樣,回家需好好鍛鍊。”

手掌處的溫度暖呼呼的,樂珠乖乖的伸著手,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也在按了一會兒後好了許多。

鬆開手後,樂珠朝他小聲的道了謝,旋即二人便肩並肩的往城門處走,這益州城的城門著實大氣,門前有著一隊兵士在駐守,檢查進城百姓的關牒。

“渚州來的啊,一人二兩銀子。”

樂珠蹙眉,這倒是獅子大開口,雖說渚州就在皇城旁邊,總不是每個人都是有錢的冤大頭吧,二兩銀子都夠尋常百姓半月的開銷了。而且剛剛在後頭就聽見前面不少進城的人都悄悄說著太貴了,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說是沒有交小孩的錢,就被趕了出來。

“走不走,不走別人還要走,沒錢就滾。”

見諶景疏和樂珠遲遲沒有動靜,那兵士晃了下腰間的刀,雖然面前的男人看著身材高大,但是手無寸鐵,只要稍微威脅一下,今晚又可以去花樓喝喝酒了。

“樂珠,走。”

諶景疏拿出足量的銀錢丟到了那兵士手中,那兵士掂量了下,嘴裡嘲笑:“孬種,滾吧。”

樂珠驚恐的跟著諶景疏,她本想回嘴的,諶景疏對她搖搖頭,見他這副模樣,樂珠更驚恐了,諶景疏這幅面無表情看著那兵士的樣子讓她突然感覺心中有些難以言喻的感覺。

心中也是有些不高興,那兵士憑什麼罵人,靠著壓榨百姓的辛苦錢來賺取利益,他還算什麼兵士。

“你為什麼攔住我,他做錯了,就該說。”

諶景疏倒是不在意的語氣:“惡人自有惡人磨。”

“哪裡有這麼多惡人!”

二人一路上沒有說話,樂珠也意識到了自己太過沖動了,要是剛剛真的與那些人起了衝突,她和諶景疏都不知道會不會活著回去,想起來還有點後怕,還好諶景疏及時叫醒了她。

諶景疏熟練的找到一處客棧,訂了兩間房,淡然的樣子好像並沒有在意剛剛她說話有點大聲。

拿了牌子,一樓便是吃飯的地方,點了幾個清淡的小菜,坐在靠窗的位子,樂珠忍不住了:“對不起,剛剛我說話太大聲了,我不該發脾氣的。”

見樂珠低頭的模樣,諶景疏才意識到她在說什麼,有些奇怪:“何故道歉,不知道還以為剛剛耳邊是蚊子在叫。”

被他這麼一說,樂珠自己都笑了,他並不在意這些小事,在他身邊,似乎什不用守那陳規爛矩。

“吃吧,吃完去個地方。”

樂珠吃著蓮藕,有些疑惑,從進城開始,諶景疏對這處地方便十分熟悉的樣子,想必應該是來過不少次了。

這一頓吃的樂珠心滿意足,前幾日吃了便吐,今日好了不少,吃的也就多了,吃飽喝足後就跟著諶景疏去他說的那個地方。

這益州城與皇城街道肖似,但是攤販們所賣的東西都幾乎是益州的特產,絲帛之類的佔大多數,看的樂珠眼花繚亂的,差點挪不動腳。

“辦完事回來再看,喜歡就拿吧。”

諶景疏見她這樣子,也覺得好笑,腳步慢了慢,道。

聽著他這豪氣的話,樂珠咂咂嘴打趣他:“諶大哥如此豪氣,難道是皇城裡落難的公子哥嗎。”

他不言語,只是道:“養你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