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的隨伯伯都如此說了,那便走吧。”

衛珩還沒有想多就,便收斂了原本有些驚愕的眼神,轉頭對衛歲安笑道。衛歲安原本會以為她的父親會對她有所責怪,自從上次在宮中出醜之事發生後,她的父親對他總是避而不見,就算看見他,他的面上也都是冷淡的。

她緩緩鬆了口氣,便乖巧地對二人點了點頭,旋即向南院走去。

樂珠不可能留在相府,就算這次把她趕走之後,她說不定還是會回來……她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相府只能有她一個小姐。

房間種,樂珠正拿著從家中帶過來的未繡完的繡品繼續繡著,時不時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輕輕抿了幾口。

突然,門板一下子被推開來,樂珠被嚇了一跳,把繡繃放在了大腿上,抬眸去看來人。

一襲紫衣的衛歲安一下子就站在了樂珠面前,她環顧著周圍的環境,心底一下子落差大了起來,記得剛來之時,她的那個房屋裡面的裝飾同這個屋子一模一樣,沒想到到,現在母親還是忘不掉樂珠,她的目光帶著恨意。

而後,從衛歲安後面走出來的二人,樂珠一下子頭就大了起來,她忙,把腿上的繡品放在床榻之上,然後緩緩起身,對三人行了行禮:“民女樂珠見過丞相大人,太尉大人,衛小姐。”

隨幫看到樂珠,一襲青衣,一頭青絲堪堪用一支桃花木簪束起,雖然是婦人的裝束,可是那周遭的氣質,已然讓隨幫難以移開目光。

倒是旁邊的衛珩一看見樂珠,心中有種莫名的後悔,大抵是不想讓隨幫來此處,他抬了抬眉,揮揮衣袖,輕聲道:“樂珠,起來吧,許久未見你倒是嫁了人,此次來相府是夫人的主意還是……”

樂珠起身,突然有些想笑,衛珩的話語著實是讓她覺得衛歲安有些可憐了,從小到大樂珠從未有得到過衛珩一絲一毫的關愛,所以她此次會在相府待幾日,完完全全是為了報答李氏的養育之恩,雖然李氏是以身體抱恙誆了她,可她並不在意,她這幾日會將她服侍好,之後便會回清水村去。

但是一看到面前這二人的嘴臉,樂珠就覺得難以忍受,她垂著眼眸,總感覺有一道熾熱的世界一直盯著她。

“是民女自己的主意,這幾日望在府中報答二位的養育之恩,五日之後樂珠便會離開,衛小姐與丞相大人若不惱怒,樂珠萬般感謝。”

她知道衛珩是什麼樣的人,若是她說了是李氏的主意,那麼衛珩便會對李氏多有責怪。

倒是一直忍著脾氣沒有爆發的衛歲安,聽著樂珠如此的話,便覺得她十分的虛假,他連忙走到魏恆的身邊,拉珠為何的袖子指著樂珠道:“父親!樂珠她都成了親,還有什麼臉面回我們府中來,若是傳出去豈不叫別人笑話,說我們相府是專門來收寡婦的!”

樂珠看著撒著嬌的衛歲安,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只是冷冷淡淡的看著她,這副欠揍的表情還是她從諶景疏那裡學來的,每次同他吵架,他這幅表情就把樂珠氣的不輕。

她現在不能亂說話,畢竟面前的人已經不再是她以前所謂的父親,而是一國之相,多說、少說、錯說,都可能會迎來殺頭之罪。

見樂珠一直沉默不語,衛珩還以為她是害怕了,他這個以前的女兒,他當真是十分之滿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在皇城之中有不少人都誇讚過她,容貌也是頂尖的,在她還未及笄之時,就有不少達官貴人世家子弟派人來送禮送聘書,為的就是求娶她,只是,她並不是他衛珩的血脈。

“安兒,莫要無禮,來者皆是客,樂珠她也並非你所言如此不堪,既然她想要報答我與你孃親的養育之恩,那便讓她這幾日就伴著你與你娘罷,隨大人,你意下如何?”

衛珩終究是沒有隨那隨幫的意來,他並不是想要續與樂珠之前的父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