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倒是覺得她傻的可愛,他與諶熾之間的事,並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明白的,但是樂珠至少沒有像皇城那些人那樣虛偽,勸他不要同他的生身父親互相怨恨,一個小丫頭都比他們看得明白,真是可笑。

“腳還疼嗎?”

“還有些疼,但比早上要好多了,就是有時候不小心動一下會疼一會兒。”

樂珠指了指被子裡的腳,笑嘻嘻道。諶景疏點點頭繼續道:“這傷對於你來說大概要休養一個月才會大好,倒不是說你身子弱,那衛歲安也是心思歹毒,這瓷片一片片掰得十分尖銳,沒入傷口大概都有一兩寸,你又忍著不說,自然是需要休養較長的一段日子。”

樂珠噢了一聲,諶景疏不愧是打仗打多的,對於她的傷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何所致以及嚴重程度。

“罷了,此事我也不願意去怪她,但是這也是最後一次的忍讓,就當是賠了奪她十五年人生的禮,但是我今後是不會再去相互的,若是她還敢來招惹我,我會對她不客氣的。”

樂珠這時候張牙舞爪的樣子倒是沒有前幾日晚上那謹小慎微,害怕的蹲在門口那副模樣了,他還是頗為欣慰的。

可是,她原諒她的,他諶景疏又不是個好東西,他做他的,不讓她知曉嚇到她便可。

“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

“可是我才睡醒沒多久。”

“嗯?”

諶景疏突然扭過頭看著她,眼神似乎在往她的唇上瞟,樂珠一下子捂住嘴倒在榻上不出聲了,白天諶景疏那幾乎可以說是氣急敗壞的親吻著實讓她嚇到了,她可不想再來一次,還是安安分分一點就好。

她窩的像個蠶寶寶一樣,諶景疏失笑,捏著還在手掌裡吱吱亂叫的小雞仔就出了門,他還是像以往一樣沒有什麼睡意,將小雞仔放在地上,小雞仔如釋重負一般撒丫子亂跑,一會兒滾在地上,不知道跑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