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話說的少,但相處來的日子,明眼人都看得出。

“吃好了就走罷。”

“好。”

放下一枚銀子,二人並肩離開了酒樓。

皇城那邊,氣夠了的衛歲安一回府就找在書房的衛相哭訴了起來,說著樂珠的種種惡行,衛錚看著自己這個新妹妹,頭都大了,他忙走過去,對著衛相道:“兒子有事與父親說,妹妹不便聽著。”

見衛錚少有的嚴肅起來,衛歲安也擦了擦臉,乖乖的退了出去。

“錚兒,是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父親,此事您不要告知他人……樂珠她已經嫁人,她的丈夫,是諶景疏,但是樂珠好像並不知曉他的身份。”

“什麼?!”衛相嚇的差點從凳子上滾下來,並不是因為樂珠嫁人了而是因為她所嫁之人是誰,手上拿著的筆都掉在了地上,墨水飛濺。

“讓安兒以後離樂珠遠些,此事就此作罷,莫要和你母親提起。”

“是,父親。”

衛相恍惚間又看見那紅衣少年郎提著四個人頭的模樣了。

“天作孽啊……”

清水山間,院子裡兩個人跪坐在蘇媽媽面前,蘇媽媽這是今天被嚇的第二跳,第一跳時睡覺流著淚時樂珠突然又回來了,第二跳便是現在,諶景疏牽著樂珠的手,她輕輕側頭咳了咳,掩蓋住笑意,問道:“你們這是何意?”

“求娶樂珠。”

樂珠見他說話直白,裝都沒裝臉就開始紅了,道:“今天走下山才覺得心中十分苦悶,捨不得您和……諶大哥,樂珠來這裡的兩個月,受了諶大哥不少照顧,所以……”

心臟砰砰直跳,這就是說大謊的感覺嗎,她抿著嘴,看向蘇媽媽。

蘇媽媽拍拍手,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連忙扶起二人,道:“早就知道你們兩個人只是鬧脾氣,這不就是早晚的事嗎!我也老了,看見疏兒可以娶妻,死而無憾了。”

說罷,步子輕快的跑到屋子裡翻著什麼東西,樂珠朝旁邊面無表情的諶景疏擠擠眼睛:“能不能裝的開心一點啊?”

諶景疏點點頭,看著她,僵硬的笑了笑。

“算了,你還是板著臉吧。”

手掌一痛,樂珠扭頭瞪他,也捏了回去,可惜除了自己手捏痛了,旁邊這個臭石頭還是面無表情。

“來,樂珠。”

蘇媽媽拿起樂珠的右手,將一個冰涼的東西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樂珠一看,是一隻羊脂玉鐲子,外頭用金線掐著幾顆寶石,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諶景疏也認出來了這是什麼,還沒等樂珠推脫,便拉著她這隻帶著鐲子的手道:“是母親的傳家物,給你的就收下。”

“好漂亮……謝謝蘇媽媽!”

樂珠也是個及笄不久的女郎,自然喜歡女兒家的東西,以前的東西都留在了相府,如今卻把如此珍貴的東西送予她,雖然只是一時,但被這麼認真的對待,她真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