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珠,你真是好樣的。”

第二天早上樂珠揉著眼睛從床榻上醒來,見起的大早的諶景疏又開始臉上帶著紅意,樂了。

“睡覺踢被子吧~”

諶景疏:?

在又灌了兩碗薑湯後,諶景疏看了下天氣,走去柴房尋找著什麼。

過不久,拿出一把弓出來,箭簍裡也放了十幾只箭矢,這把弓看模樣已經用過許久了,通體黑鐵打造,有著不少劃痕。

“你要去打獵嗎?”

提提弓,諶景疏走出柴房,對著門口扒著門的樂珠道:“嗯,拿下山去鎮上賣。”

“鎮上可以賣東西嗎,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我繡了不少帕子和香囊,可以補貼家用。”

在深閨裡呆了太久,她對很多事情都充滿了好奇心,她天性本就如此,壓抑了太久,所以現在倒是快樂了許多。

諶景疏獨來獨往慣了,本想拒絕,瞧著她的一雙眼睛,突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了,只得輕輕嗯了一聲,將短刃插在靴子上,往山裡頭去了。

蘇媽媽瞧著這小兩口,也覺得心裡頭暖和,以後有了樂珠陪著他,就算她走了,她也不會不放心了,只希望樂珠可以好好改改丞蘊的性子,若是能回去,那便是最好的,可是,她又看了看院子外樂珠踮起腳修剪桃枝的嬌小身影。

他爹是個死倔的,和他一模一樣,可憐她去的早的小姐了。

諶景疏習慣在暗處隱著等著獵物,他站在一棵鬆鬆樹後,蹲下指尖輕輕觸碰樹皮上留著的一道輕淺的爪痕,靠近一嗅,垂眸握住了弓。

松樹前幾十米處是一個草木茂盛的平坦之地,一塊帶著血的豬肉被他拋在那裡。

不一會兒,只見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在一片綠意中晃了晃,顯得格外惹眼,都說狐狸最為狡黠,這隻蠢貨依舊咧著嘴去銜那塊肉。

絃聲破開空氣,一箭貫穿咽喉。

他走過去將這隻紅色狐狸放血剝皮,將完整的皮丟進口袋裡,諶景疏捏著血糊糊的狐狸轉移狩獵地。

“跑這裡來了?”

遠處,一頭沒了一隻耳朵的野豬正在啃食草裡掉下的野果子,諶景疏將手中的狐狸朝左前方丟了過去,離的很遠,聽到動靜的野豬扭頭,聞到了不遠處的味道,驚的往右邊跑。

聽見野豬的吼叫聲,諶景疏才慢悠悠的擦乾淨手上黏糊糊的血跡,拔出靴子上的短刃彎著腰走近。

野豬的一隻蹄子被早就佈置好的捕獸夾給狠狠咬住了,牽住捕獸夾的繩子被它扯的幾近斷裂,過了一會兒,它掙扎累了,停下趴在了原地,諶景疏瞬間拋擲出短刃,正中野豬的眼睛,衝出的諶景疏拔出短刃,用極快的速度從野豬天靈蓋刺了進去。

野豬瞬間斃命。

三個時辰後,正在院中坐著看書的樂珠看見了往小道走的越來越近的身影,放下書便迎了上去。

“辛苦啦。”

聽見小姑娘雀躍的聲音,諶景疏點點頭,拖著野豬提著一個大口袋停了下來。

“這個拿去放到家裡。”

“什麼呀?”

“你可以開啟看看。”

樂珠以為是什麼好玩的,扯開外面的繩子探頭去看,下一秒,便呆住了,嚇的往後跌了幾步,捂著臉,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皮……皮……嘔……”

諶景疏突然覺得莫名的有趣,笑了一聲,拿著袋子就放到了家裡去了,待走回來小姑娘還站在原地捂著臉。

“膽子比貓還小。”

“是你讓我開啟的!”樂珠本來就沒見過這種東西,剛剛眼前的一幕還讓她心驚肉跳的,她看著一臉輕鬆的諶景疏更覺惱怒。

和跳腳的兔子一樣,諶景疏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