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目送猴子,攜嬌帶美,出東天門!

千里眼甚至在心裡嘀咕了一聲:“那猴子可真招人羨慕!”

而旁邊的李天王,只知道跟順風耳在那乾著急:“若猴子被關在蓬萊東路上還好,若猴子出了東天門,那天門一關,豈不截斷了我大軍的追擊之路?叫你們奏陳四御,你們怎就拖泥帶水,延誤我軍機大事!”

順風耳急忙推卸責任:“裨將來報,天王早就安排文曲星起草奏陳,請四御函商妙嚴宮,協理剿務!”

“是那文曲宮的秉筆天妃!”

“那表子非說比干寫的‘有人張狂作亂,肆虐凌霄,逃竄東極’存在【內容低俗】【敏感詞彙】,不能勾紅用印,呈報四御!”

“竟然將表文打回去,叫比干自查核檢,改過再上交!”

“比干改了三次,交了三次,被悉數駁回,那秉筆天妃也不明說錯在何處,只逼著比干一次次改表文。”

“比干抓破頭皮,望穿字紙,才發現‘有人’通‘友仁’,‘張狂’內有‘張’字,犯金闕昊天尊諱;急忙改了,第四次呈遞,那秉筆天妃才勾了紅,著四值功曹,送四御商決!”

“所以,四御的法旨,才來的晚了!”

“加上那東極青華大帝,被排除在四御之外,原本就……”順風耳說到氣憤處,不慎說到東極青華大帝頭上,瞥見廣目天王盯自己,才察覺言多必失,連忙咬斷話語,緊急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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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塔天王煩躁不已,一想起自己苦心孤詣,秘密集結十萬之眾,又在天門南路、蓬萊東路奔走苦戰,瀝血盡忠,卻被一個秉筆天妃給耽誤了大事,不能成就全勝之功——

想到這些,托塔天王心頭,就升起功敗垂成的空虛和惱火。

千里眼冷眼旁觀,看見這些人吃癟抓狂,只覺得身心舒坦至極。

可那順風耳也善於文過飾非,看到天王鬱悶,反而笑容滿面的分析道:“降魔大元帥料敵機先,英明睿斷,先手棋均收奇效,主動仗悉獲戰果,謀劃部署、靠前指揮,無一處瑕疵,督戰靈官都用金字玉帛記錄的明明白白的。”

“至於妖猴出東天門之後的事,在東天門關閉的此刻起,就是東極妙嚴宮的事了,是縱是擒,與我三軍無關矣。”

“如此看來,降魔大元帥揮師斬猴於南,降妖於東,已竟全功,十分圓滿。去問督戰靈官,想必也持類似結論。”

順風耳暗示托塔天王去打點打點督戰靈官,把調研報告寫漂亮些。

聽到這些,有些失落的托塔天王,才重新抓住工作重心,點頭會意:“所言甚是,我自然會去找督戰靈官吃酒,順風耳和四大天王都來。”

廣目天王也附議:“順風耳說的在理。四御法旨威嚴在上,九靈元聖傲慢在下,妖猴是縱是擒,責任都在妙嚴宮,與我等無關。哪怕是鬧到四御會議上,咱也有話可說!”

持國天王、多聞天王、增長天王一齊點頭,如此密議定論。

於是傳令下去,命千里眼、順風耳設法打探,其餘天兵天將、神職仙官,暫行休整,隨時待命。

而李靖自留法身在原地裝樣子,真身遁出法相,去找督戰靈官說悄悄話去了。

在東天門外,隨著巍峨陡峭的東天門完全關閉,徹底隔絕了大赤天與下界諸天音聞。

那九靈元聖才低下頭,瞧著躡手躡腳往外走的猴子,慢吞吞提醒道:“四位道友,要出東天門,須戰勝本座。”

聽到“四位道友”,隱身的四妹,嬌軀陡然繃緊。

而後面隱身的兩位仙子,更是牙關打顫,如置身冰窖。

猴子意識到全員暴露,便緊握鐵棍,伸臂將四妹護在身後,與九靈元聖對視。

這簡單的袒護動作,讓四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