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焰微微抬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像迷茫的蝶羽。

“醉?”

“酒喝多了,就會醉,腦子不靈光,手腳不好使。”應月走到他身邊去,笑道,“你現在好像還很清醒,或許應該叫……微醺?”

微醺這樣的概念比較寬泛,她們暫時還沒有見到過其他酒醉的獸人是什麼樣子的,古焰現在的表現竟然罕見的還可以?

從來沒有飲過酒的人,還有些酒量嘛。

微醺的人比平時更容易撩撥,應月是這樣想的,也付出了一點實際行動。

不過後果就是第二天沒能起得來。

對古焰來說,這絕對是一次奇妙的體驗,也是一個非常難以遺忘的火熱夜晚,他感覺自己在雲端,又感覺自己在水波飄動的湖水之中,上上下下,沉沉浮浮,像水底被水紋推動的草,像空中無根的樹葉。

他從未感覺如此放鬆,如此不顧一切,完全聽不進其他。

等到回神的時候他才發現應月已經懶得搭理他,自顧自的睡熟了去。

來到深部落的第二天,應月成功一覺睡到下午,她全身像是散架重組了一樣,哪裡都不舒坦。

古焰知道自己有錯,昨晚似乎鬧得有些過分,從應月醒了以後就半跪在她面前唸叨:“酒太可怕了,蛇管不住自己。”

想到昨晚喝了點小酒,這傢伙馬叉蟲的跟變態一樣,又扭又拋媚眼還要湊上來要激烈的親吻,應月就知道那酒應該她喝而不是他喝,昨晚的體驗感實話來說是可以打95分的程度,偶爾一下可以,經常的話……她怕自己腎虛。

“對不起月月,我以後絕對不喝一滴酒了。”瞧著應月眼圈下方淡淡的烏青,古焰恨不得穿越回昨天給自己兩拳……

啊啊啊……

他自從結侶之後就再沒有出現過明顯的發情期,昨晚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只想……專心致志的求偶,他一點都不體貼。

把自己狠狠譴責了一番,古焰可憐巴巴的仰頭看著淡淡看著自己的應月,怕她不高興,回頭就給他打入冷洞……

蛇不要自己睡。

“知道錯了?”應月挑眉,這傢伙慣會裝,昨天趁著有點頭腦發熱就嘎嘎的要把前面壓抑的想法全使了,屬於藉著酒意犯事,而並非醉了無法控制。

男人嘛,會裝。

“嗯嗯,我下次再也不喝了。”古焰點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眼神誠懇。

但要是仔細看,能看到誠懇的眼珠子微微顫動,是心虛的表現。

“好吧,那就回部落之前都不能和我親近。”應月拋下對他的懲罰,起來吃東西,她肚子都要餓扁了。

古焰心中傷感,早知道昨天就收斂一點了。

不過畢竟是做錯事的那方,古焰決定犯錯,也就接受得了犯錯的下場,他尤不死心,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就回也可以的。

“過幾天就回。”這傢伙還好意思問,應月馬上改口,“那就一個月不許和我親近。”

蛇的天塌了。

“月月,錯了,蛇真的錯了。”古焰的腦袋和肩膀一下耷拉了下去,整個帥哥生無可戀。

應月嘴角微微勾起,很快壓下,辛苦一晚,休息一個月,這個交換看起來似乎還不錯,有器大活好還有服務意識的伴侶固然很好,可她最近似乎冷淡了,每晚只想躺平睡覺,委屈一下他吧。

古焰知道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只能忍痛接受……

他偷偷打手:叫你作,叫你試探!

現在好了吧!

一個月都不能和伴侶親近親近,蛇崽崽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了!

幸虧是應月現在還沒有其他的伴侶,不然……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