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裝完以後他們都是放著等奶奶來挑的,現在翟平龍決不允許眾人空手走。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兩根粗壯的木棍,將一根遞給翟平鋒說道:“我跟老姐挑一簸箕,老哥你跟芳姐挑一簸箕,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樣奶奶也不用再跑一趟了,能多插點秧,對吧!”

又看向兩個弟弟說:“阿杰阿亮你們還小,就不用挑了,跑快點,去幫爺爺奶奶插秧。”

就這樣,兩個小的在前面跑沒影了,四個大的在後面走一段歇一下。沒辦法,滿滿一簸箕的秧苗對他們小學生的身板來說,實在太重了!

終於來到田裡,奶奶都插了四五塊秧盤了,翟平龍都有些汗顏,看來這體力活不是能隨便乾的。

既然遲到了,那就得靠“技術”趕上去,把秧盤一個個搬出來開啟。翟平龍使出單身三十年的手速,把秧苗拔出來,放在空出來的簸箕裡。

跟老姐提著拔出來的秧苗往對面盡頭去,從那裡開始丟。一人一邊,站著瞄準一個大概位置,像丟飛鏢一樣使勁一丟,就能穩穩的插到泥土裡去。

熟練的翟平龍左手拿滿秧苗,右手拿幾根,手腕這麼一上一下,跟小雞啄米似的,“咻咻咻”地就丟出一排整齊的秧苗。

翟平鋒和翟平芳也是丟的又快又整齊,他們都能直接用左手託著秧盤。

反觀旁邊的翟平欣,左手是拿了很多秧苗,右手卻是一根一根的拿來丟,時不時就丟的東倒西歪,得彎腰去直接插上,還不整齊。

翟平龍覺得,老姐肯定是個“手殘黨”。

這時,時刻關注自己腳下的翟平欣看到螞蝗爬上了雨鞋,正緩慢朝她的小腿挪動著,頓時整個人都僵了兩秒~~~

“啊~~~救命啊,爺爺奶奶快來,又有螞蝗!”翟平欣邊求救邊往田埂上跑。

奶奶快速的追上她,直接用手拿下螞蝗,丟田埂上踩死,又是好一番安慰。

翟平龍心中腹誹著:看來老姐是有點倒黴體質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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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的時候,總能聽到變成大媽的老姐提起自己身上的傷。

小時候走路不長眼,從二樓樓梯摔下摔斷右手手骨,要打繃帶(那時候沒有石膏),傷筋動骨一百天,作業都做不了。

去大姑家坐老爸腳踏車後座,太頑皮被車輪捲到左腳腳跟,又一個星期不好走路。

自己騎腳踏車,轉彎的時候摔倒,後腦勺撞到水管流血,自己跑回家洗冷水頭。

被提前下班的老媽發現,嚇得趕緊帶她去打破傷風,還縫了三針,傷疤嚴重的位置都不長頭髮了。

長大工作的時候,被打磨機擦傷了右手手肘;雨天搭摩托車摔了,傷了左手手肘;兩個手肘都有凸起的傷疤。

巧的是在一次工作的時候,又被打磨機擦傷了左手,凸起被磨平了……老姐說她總是想著要不要把右手也湊上去磨平d(?д??)

開電車的時候,下坡沙地轉彎加速,摔了,左腳膝蓋擦破見肉;還是開電車的時候,出門下坡剎車失靈,摔進草地壓傷了右腳膝蓋……

得,這個的,都對稱的很,還帶個中間的頭……

哎呦喂,該說她是不仔細不專心,還是真的就這麼倒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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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緒,翟平龍也上前表示了關心:“還好吧,這次沒有被咬到,我們繼續?”

翟平欣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要,我不要再下去了,嗚嗚~~~”

“那要不然你在田埂上用拋的?”

此時的翟平龍沒想到,十分鐘後,因為這句話,他挨“返工”了半個小時。

只見翟平欣來了興趣,拿起一小把秧苗,稍微拆散一點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