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棕……”範秀敏沒有見過這麼直接甚至有點尖銳的姚瑋棕。

她一時之間分不清他問這些話到底是為了什麼。

姚瑋棕就那麼淡淡地坐著,包括說這些話的時候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好像就真的是很平常地問出一個自己好奇的問題而已。

但這問題可並不是那麼禮貌。

“姚……”姚曉彤強嚥下嘴巴里的飯菜,直覺這姚瑋棕是不是又想重演十多年前的惡作劇,要欺負承鈺。

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承鈺給摁住了。

承鈺只是淡定地舀完碗裡的湯,再用紙巾擦了擦嘴,順便還喝一口茶。

這才慢悠悠地道,“大概是因為我的關係都在縣裡唄。

不用努力也能躺贏。

混個兩三年家裡再幫著找個差不多的男人嫁了。

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妥妥的人生贏家。”

姚曉彤、林昭勝有些擔憂:“……阿鈺……”

其他人都作靜止畫面狀。

姚瑋棕還保持著慵懶的姿態,只是沉沉的目光洩露了他的心事。

承鈺還在喝著茶,“這個是a版本。

姚總,還滿意麼?

不滿意的話,還有b版本。”

姚瑋棕嘴角勾了起來,“哦?願聞其詳。”

承鈺就道,“我家裡也不缺錢。

在平來縣還能被當成個人物對待。

又是正經的教師編。

每個月拿著萬把塊錢,舒服的很。

你們在座的誰掙的比我多?

哦除了姚總以外。

外面大城市競爭也很大。

現在大學生也不值錢,誰能保證我就能找到比現在更好的活?

再說了,女人嘛,遲早是要嫁人的。

生的好不如嫁的好啊。”

這一番話說完,鴉雀無聲。

“阿鈺……”姚曉彤扯了扯承鈺的衣角。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她跟阿鈺那段時間天天在一起的。

那時候承鈺剛回來縣裡,也剛考上實驗中學。

諷刺的是,連她爹陳老師都是在出了通知之後才知道女兒考進了實驗中學,卻被好多認識不認識的人傳的沸沸揚揚。

說陳承鈺是靠她家關係混進去的。

只有姚曉彤知道,承鈺甚至連林昭勝也沒說,她還在西藏那會決定要回來時就提前備考了。

也確實是她北大碩士的名號,讓縣裡很重視,給了一些錄取過程中的便利,但不管是筆試還是面試成績,那都是有備檔可查的,層層手續一個不少。

那縣裡引進一個高階人才,而承鈺又剛好符合條件。

就這樣一件水到渠成的事,卻被外人傳的各種難聽。

承鈺回來是先在姚曉彤家住了兩個星期,她那時壓根就沒回家,也沒跟她家裡人說這事。

縣裡也是一直直接對接她的。

人言可畏。

還好承鈺並不是那種執拗的性子,也不在意。

承鈺剛剛說的這些,也只是那些傳到她們耳中的流言十分之一。

承鈺把玩著杯子,慢條斯理地道,“怎樣?b版本,姚總能接受麼。”

姚瑋棕終是笑了出來。

範秀敏心中駭然,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笑的這麼恣意開懷的姚瑋棕。

事實上,陳承鈺剛剛說的那些話,她一點都不陌生。

因為在去年陳承鈺剛考回來的時候,她那一屆的,不管是同學還是不是同學,只要有一個人傳出來,十個百個人也就傳到了。

去年範秀敏自己的初中同學聚會,在座的劉釗跟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