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她也覺得有點累。

但對面人就是巋然不動的樣子。

只是目光專注。

承鈺緩了緩,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的。

“這是第一。

第二,姚總有句話說的是對的,也是我想說的,大家都是朋友。”

承鈺稍微挪了挪身體,坐的正了些,把目光從姚瑋棕的方向收了回來,稍微搖下一點車窗,望向了外面。

姚瑋棕的視線讓她有些壓迫感。

“每個人都有自己定義朋友相處的標準。

姚總這麼大一個老闆,不論是見過的人還是為人處事之道肯定會比我這個生活在自己小圈子的人有見地。

胸懷寬廣,格局高遠,所以你與人為善,和氣生財,這個我是敬佩的。”

承鈺悠悠收回視線,又輕輕搖上窗,外面是真的冷啊。

“不過姚總,”承鈺想起上車前的那一幕,聲音也變得切冰碎玉一般,染上了寒意,

“既是朋友,就要有個度。

有些距離,對於朋友關係來說,還是要的,如果真當彼此是朋友的話。

看姚總生意做這麼大,堪稱吾輩楷模,分寸感三個字肯定比我們懂。”

這話裡的情緒都成實質了。

從剛才就只是在聽的姚瑋棕動了,點了點頭,身體也挪了挪,把一直放於身側的手也搭上了方向盤。

他的氣場就變了。

似乎變成了隨意與不羈。

“陳承鈺。”

他的聲音帶著點漫不經心。

,!

他喊承鈺全名的時候並不多,之前也就是那天在毓園花田邊上,他問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原諒,要怎樣才能成為朋友的時候。

承鈺的心絃緊了緊,她剛剛說的那些其實並不很客氣。

“陳承鈺,”姚瑋棕又說了一句,“你在擔心什麼?”

他看了過來,她也甚少看他臉上不帶笑的時候。

“如你所說,朋友之間該有些距離。那麼你現在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你自己?擔心我們之間,誰會越過了那些距離?”

承鈺想要說什麼,張了張嘴,沒說出來。

因為她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該把話說清楚了。姚瑋棕一直以來除了毓園那次,並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過多鋒芒畢露的時候。

縱使這種鋒芒並不是針鋒相對。

但承鈺再聰明也不太擅長人際關係上的直接。

哪裡又會是姚瑋棕這種生意場上縱橫捭闔的人精的對手?

“還是說你在害怕?”

姚瑋棕的聲音變得柔緩,

“害怕我還是會跟十歲的時候一樣,那麼莽撞,不管不顧,把你置於人前,再讓別人來笑話你,”他的聲音很輕,“再讓你哭?”

承鈺猛然收回對著他的視線,受了驚嚇一般,心如擂鼓,腦子裡一片空白。

姚瑋棕看出了她的窘迫,但他又哪裡會罷休,他本來還愁找不到機會,既然是她先開的口,那也就順勢而為了。

“你說的對。人總是要成長的。人也總該往前看。

其實,我今天,不,是我最近都很高興。

也許我還有很多困難,但至少你給了我一個答案了不是嗎?

我們是朋友了。”

承鈺低著頭,只是攥緊的手彰顯了她的不安。她強迫自己穩住心神,也不看他,“你沒理解我的意思…”

“我理解。”姚瑋棕就像變了個人。

在承鈺面前展現了從來沒有過的強勢。

“我理解你的意思。”他又重複了一遍。

“只是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我們,我不是十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