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平來縣實驗中學高一的語文老師。

今年53歲,已經在這個學校教了十多年。

前天傍晚放學回家後因為心臟不舒服送醫院,到現在也還沒有醒來。

因為他下午去學校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突然這樣,我們就想了解一下情況。

後面才知道說是那天下午我父親是被臨時安排上多了一節課。

聽說是那天下午剛好上面有個會議,我父親本來只有兩節課的,但他們級主任就叫他再上多一節。

我們瞭解過,他們這個會議剛開始通知的時候說的是凡是沒課的老師參加,也就是說並沒有一定要求到有課的老師。

既然這樣,那級主任為什麼一定要臨時叫我父親調課?安排他上多一節?

是不是上面指定了誰一定要參加?

這是不是上面的決定?

這是被調課老師的個人做法還是學校的做法?

我們只是想要一個事實的真相。

然後我們到學校找領導,不管是級主任還是副校長,全部都說臨時調課是取得我父親的同意的。

那我父親那樣一個兢兢業業的人,領導安排什麼他怎麼會不服從。

那些領導只說這是我父親同意的,也只說這就是一個意外,他們也很遺憾。

學校這樣的態度我們不能接受。

如果沒有上多那一節課,我父親不會那樣。

為什麼要臨時安排調課?

這才是問題的根源。

學校領導拒絕回答。

我以為學校這麼神聖的地方,不會有這樣看菜下碟,區別對待的事,現在這樣太讓人寒心了。”

畫面一轉。

“記者撥打了平來縣實驗中學的電話,就這事向相關人員求證,但未得到有確切的資訊。

我臺會持續關注事件發展。”

因著這個新聞裡邊提到的實驗中學高一,陳老師就想到了自己女兒陳承鈺。

那不就是她的同事?

怎麼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陳老師思量著,這種事情如果一上了輿論,再簡單也會變得複雜。

他想著等女兒中午回來好好問一下情況。

而麻煩遠遠還不止這些。

中午放學的時候,實驗中學校門口破天荒地拉起了警戒線。

還有安保在門口巡邏。

出校門的學生跟路上的行人都對著學校大門旁邊那幾個拉著橫幅的人竊竊私語。

承鈺跟黃小紅出來地晚些,人都散地差不多了,她們一眼就看到那十二點多了還在路邊站著拉橫幅的林廣海家人。

十二月的太陽並不毒辣,今天還降溫了,而林廣海的兒子兒媳還帶著林廣海的妻子在寒風中倔強地站著。

甚至,除了這三位,還有兩個幼兒,以及一位七十多的老人。

他們身後還有幾張椅子,但是沒有人坐。

承鈺一下就停了下來。

黃小紅一下就拉住承鈺,她壓低聲音,

“承鈺,還是不要過去比較好。”

橫幅上的幾個大字“查清事實,還我公道!”讓黃小紅覺得這會過去肯定會有麻煩。

承鈺把車停在一邊,走到安保室問外面的情況。

安保隊長見是學校的兩個老師,就把上午的事跟她們說了一下。

“他們是九點多就到了校門口。

一開始就想著往裡面衝,是被我們攔了下來。

因為早上上學的時候混進了幾個人,後面被我們跟到竟然是電臺的記者。

廣海老師家人到的時候,教務處主任有出來跟他們溝通,但他們情緒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