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晚上回去用熱水拍拍。”

承鈺笑了笑,道好。

黃小紅沉吟著道,“承鈺,不知怎麼的,我琢磨著這事不太尋常啊。

你聽聽看我說的對不對。”

承鈺嗯了一聲,“你說唄。”

黃小紅道,“廣海老師出事,又是在學校他上課的時候,不管怎樣都會按流程賠償的,學校肯定會主動處理。

而且啊,學校前兩天就開始號召捐款了。

也派了校領導過去看望。

按理說只要主任或者餘副校長跟他家人好好溝通,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的吧。

但是你發現沒有,他家人這兩天說要查清事實,討回公道。

那就說明他們其實已經知道有什麼情況,才會來學校找領導的。

不然如果沒有聽到一些什麼,他們也不會有這個想法吧。

所以,他們肯定是開始就想了條件的。”

黃小紅也只是隱隱有些思緒,但還不是很完整,就說的有一些晦澀。

但承鈺卻明白了她想說的意思。

承鈺慢慢地道,“你是想說,他們其實在來學校之前就瞭解過事情的。

他們找領導,領導說調課是廣海老師同意,這就沒否認是自己安排的。

那隻要有這樣一個結論,他們就完全可以跟領導直接提出因為學校安排出的事,直接提出要怎麼負責,怎麼賠償。

那學校就是看在還躺在病床上的廣海老師面上,肯定會先想著息事寧人,主動協商來解決的。

只有學校直接拒絕他們的條件或者協商不了了,才有接下來的鬧。

但看主任的意思,他們卻沒有提條件,而是直接就先鬧開了。

這事都還沒談,勢就先造了起來。

所以你才覺得不對勁。”

,!

黃小紅點頭如搗蒜,她若有所思地道,

“見過太多了,這種無非是想用輿論壓迫最後搞多點賠償。

但他們也不想想,難道以後廣海老師好了就不用回學校了嗎?

他要是知道他家人這樣,到底是欣慰還是什麼心情了。

而且,”

黃小紅對著承鈺道,“我聽廣海老師兒媳婦說的那些話,我怎麼總覺得他們最終針對的是你?

但這樣是不合理的啊,難道是想讓你賠錢?

這也不符合程式啊,就沒有依據。

所以就只能釜底抽薪了,想把你名聲搞臭,讓所有的聲音都是來說你的,把全部壓力都給你。

到時你不表態也得表態,你不掏錢也得掏錢。

輿論就會審判你。

看學校還能怎麼包庇你?

還有什麼比社會眾怒更加好使的法子?

再怎麼說,這個社會,總歸還是看熱鬧的人多。

沒有那麼多正義使者。

人都有不平衡的心理。

而你的背景就是原罪。”

承鈺沒說什麼。

也沒什麼好說的。

黃小紅說的這些她再清楚不過。

去年她可不就是這樣子過來的。

比起現在,去年只不過是小case。

但現在這個時候,就是為了廣海老師,她也是沒資格說什麼他家人不好的話的。

黃小紅突然一把抓住承鈺,“承鈺,你記得啊。

千萬不要隨便表態。

也千萬不要隨便給錢。

不然這就正中他們下懷了。

就搞得你就真的是理虧了。

可是憑什麼呢?

廣海老師的事是一碼事,你的事又是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