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鈺老師生病了。

這一年到頭都健健康康的閨女在年底的時候發起了高燒,可把陳老師給急壞了。

承鈺倒是想到了,估計自己是這幾天沒注意著了涼,還有之前一段時間的壓力鬆懈了下來,一下就爆發出來。

發燒加上小刀拉嗓子般的疼,承鈺說話都說不了。她長這麼大鮮少生病,這一回倒是體驗了個徹底。

還好現在期末了課程都尾聲了,她也就請了假,有課的時候再回去,或者安排考試或者安排複習。雖然節奏調整,但因為高燒渾身發疼的她連起床都有些難度。

陳老師也是操碎了心,湯藥吃食無不細緻,他還知道女兒這脾氣,肯定是放心不下學校的事,就收了她的車鑰匙,勒令女兒哪都不能去,就在家休息。

承鈺老師看著陳老師為自己那麼操心,也就乖乖待在了家。

不過她也並不無聊,那不是還有個在外面出差的八卦製造者姚總嘛。

當遠在上海的姚瑋棕一開始聽到承鈺那聲音,又看到她那燒著有點紅通通的臉,心疼又心疼,好笑又想笑,

“阿鈺,你不要拿這樣的臉來應付我好不好?雖然也是跟蘋果一樣紅,但是這樣一點都不好看,趕緊好起來。”

燒得再沒力氣的承鈺老師在這一刻也打起精神給了他一個白眼。

惹得姚瑋棕就笑出聲。

末了,他終究還是沒忍住,一邊跟她說著話,一邊又給她發了個影片。

等到承鈺老師開啟一看,就見這個影片的名字叫:

【女子得流感用‘鴨嗓’叫媽媽,被媽媽笑‘不知道你在嘎什麼’】

…被姚總笑不知道在嘎什麼的承鈺老師:很好,姚總,我記住了。

日子就這樣一晃就過了,而承鈺的燒可能是因著天冷,總是有點反覆,一會好了一會又飈起來。

吃了藥的承鈺老師這幾天白天基本在睡著,而晚上基本就是姚總一人的show ti。

承鈺老師只要把手機開啟,她知道姚瑋棕就在電話那頭,她也不用管他在幹什麼,他可能也在談事,也可能也在吃飯,也可能也在看書,總之,他時不時會跟她說幾句話,而她,只要把他當成助眠的白噪音來聽,就行了。

這一晃就晃到了週日。

承鈺這燒了兩三天,終於今天穩定了沒有再飈起來的趨勢,陳老師也是鬆了口長氣。

但是,他一看到閨女這幾天沒胃口那一下比之前更瘦削的臉,又心疼的不行,還有點子心虛。

肖老師過幾天就要回來了,看到承鈺這樣,不得了不得了,不敢想。

老父親一想一個準,成功又把自己給整焦慮了,一轉身就又進了廚房給女兒熬湯去。

中午的時候連日的陰天終於有了點陽光的影子,承鈺稍微有了些胃口,吃了飯之後就在陽臺上坐著透透氣。

有車經過的聲音,承鈺並沒在意,她家門前本就是馬路,平時也有車經過的,直到她接了影片電話……

“喂,”姚瑋棕的聲音帶著笑意,“我來見你了。”

承鈺懶洋洋地道,“嗯,我看到了。”

姚瑋棕就道,“看到了那還不下來開門嗎?”

承鈺:“……!”他說什麼?

她有些不確定,又有些從來沒有過的,莫名地雀躍,她站了起來,倚著陽臺望向下面,就見那說去了上海出差要一個星期才回來的人此時正站在她家院牆邊。

“你……”承鈺真的沒有想到,以至於她也沒有立即就走下樓,而是還站在樓上對著手機道,“你怎麼會回來了啊?”

“嗯,回來見你啊。”

承鈺就見那站院牆邊的人笑的跟那天光乍破一樣,她也不自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