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高總抬舉,”嚴國棟直接打斷了這高總的話,“我剛也說了,我現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雖然相比起高總的專案來是不值一提。相比於在座很多同學我確實也混得很一般,這一點確實是辜負了方老師的期望。但是我並不後悔,能跟我的家人一起努力,我很滿足現在的狀況。”

高總這突然被人打斷,還聽得嚴國棟這樣一說,神情就有些不自然。

其他同學也心思各異。

許靜看著嚴國棟,聽到他那一句並不後悔,鼻子有些酸意。

高總就搖著頭,嘆了口氣,“老嚴啊,你就是這個倔性子。你要真去了深圳,那嫂子也可以一起接過來的嘛,那你做你的事業,嫂子要是覺得閒,也可以盤一個店給她開的嘛。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該看的更遠一些,如果有更好的機會可以給家人更好的生活條件,那還是要抓住的,總不能守著一個小店過一輩子。”

這帶著些醉意的話一出,許靜只覺得腦袋嗡嗡響,手腳都有些發涼。承鈺也微微皺眉。

高總道,“就說今天老師這壽宴,來了這麼多厲害的人物,就是我跟班長,那點成績在他們面前也是不夠看的。跟著這樣的圈子,我都有些心虛,還要更加努力才是,爭取到他們這些年紀的時候,也能有他們幾分的成就。等到以後方老師七十八十大壽再聚一起,也能給您爭爭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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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師依舊沒說什麼。他身旁眾人有些客套的應和。

只有姚瑋棕一如既往的深沉。

嚴國棟耐著性子道,“高總,各人情況不同,你不需要再說。今天方老師大壽,不要拿這些事來耽誤他老人家的時間。”

可奈何這個高總完全停不住,沒有理會嚴國棟,而是對著許靜道,“嫂子你說呢?就像你說的一家人守著一個店勞心不說又掙不了幾個錢,我覺得你比老嚴通達。老嚴就是倔,不肯開啟一點思路。”

承鈺就覺得這個高總也是有點子偏執的,好像是非要弄出個結論來一樣。

許靜擠出一個笑容,“這個,我……”

“是啊嚴嫂,”剛才跟承鈺許靜她們一桌留下來的同學家屬就道,“我家老周就是沒老嚴那本事,不然別說深圳,就是天邊我也得叫他去。拼個幾年,再回來,這日子不就妥了嗎?

嚴嫂,老嚴就是太聽你的話,男人嘛這也不用管的太緊,該放他飛還得放他飛不?我們女的還自由一點,享享福不好嗎?你說是不?”

這話帶著點玩笑的意味,引得其他同學紛紛附和起來。

承鈺頓覺不妙,這種話可能別人當成笑話聽聽也就算了,但是許靜不一樣。

她趕緊瞧了過去,就見許靜果然是紅了眼眶,眼裡強忍著淚意。

許靜如墜冰窟,她本來就不喜歡這樣的交際,而且,她跟嚴國棟之間,本來就因為他是大學生,她連大學都沒上過而一直自卑。

這樣的話一出,明裡暗裡就是笑她,就是因為她管著嚴國棟,讓他跟她守在店裡這麼沒出息。

可是她不能掉眼淚的,老嚴已經很難做了,她不能讓他連最後的臉面都沒有。

承鈺心下微嘆,一手輕拍著許靜的肩膀,一手遞了張紙巾過去。

“他又不是風箏還得你放一下才能飛麼?”承鈺的聲音並不大,甚至是有些壓低了的,她也只想安慰許靜而已。“我以後要等老了再來享福,太年輕享福不好,容易發胖。”

“噗嗤……”俊傑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馬上又意識到阿棕哥可還在旁邊呢,又趕緊道,“不好意思,我那個著涼了,對,著涼。”

話是這麼說,俊傑心裡可痛快著呢。

他跟嚴國棟一樣都留在了市裡,平時參加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