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她賺錢。

只?有他犯蠢,坐十三個小時的飛機跑去滬城哄她,不?如不?去,好過最後鬧得?雞飛狗跳。

莊少洲走到窗邊吧檯,剪了一支雪茄點上?。

港島近日陽光充沛,雨水很少,七十八層之高的辦公?室採光極好,寬敞的空間裡充盈著淺蜂蜜般的明亮色澤,男人鋒利的輪廓浸在淡金中,灰白的煙霧在丁達爾效應中變成粉紫色,朦朧地籠罩他,像一幀復古濾鏡的老電影。

側臉上?那?道傷口幾乎看不?見了,在強烈陽光的照射下才顯出一線淡淡的痕跡。

這是兩人爭吵過後的第?八天,無事發生,一通電話,一條訊息也沒有。也不?知道在僵持什麼,反正有一方在僵持,另一方也不?甘示弱。說不?清。

莊少洲點了雪茄也懶得?抽,就這樣看著煙霧在光下變幻形狀,宛如油畫上?的筆觸。辦公?桌上?還堆著十來份報告沒審,他有些疲憊地在這走神,他在工作上?其實向?來都是精力充沛,野心勃勃。

這種疲憊和走神令莊少洲感到厭煩。

不?需要一週抽出三次來見聯姻物件,不?需要打電話發訊息維繫鬆散又塑膠的聯姻關係,他應該更專注,更投入,更認真地賺錢。她陳三小姐不?都是在狂吸金?這八天應該賺了好幾個億吧。

她這種女人就不?需要男人,就該孤獨終老一輩子!不?對,她需要的是狗。

一個她說吻才可以吻,她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由?她揉搓圓癟,把她當?神女供著,被她甩了還要忍辱負重為她賺錢的狗。

他不?是,所以捱了她一巴掌和一通斥罵。

莊少洲冷笑,眼底暈開一絲自?矜之色,把雪茄滅了,把私人手機調靜音,繼續回去工作。

陳薇奇的狗誰愛當?誰當?,他莊少洲丟不?起這個人。

心無雜念後工作效率顯而?易見,直到中午一點半,莊少洲都尚未察覺飢餓,是黎女士風風火火地殺到盛徽總部,把他從文山會海中揪了出來。

“什麼意思啊,臭小子,打你電話都不?接。”黎雅柔不?爽地睨著自?己兒子,越發覺得?老二這傢伙人模狗樣的。

和他爹年輕時簡直是一模一樣。

“你有打電話?”莊少洲拿起私人手機一看,果然三四個未接來電,他淡定解釋,“工作時設了免打擾。”

黎雅柔眯了眯眼,看透了什麼,笑著說:“除了我也沒人打擾你。”

莊少洲:“…………”

他蹙了下眉,“您找我到底什麼事?”

黎雅柔笑著拍他一巴掌,“請你老媽吃飯。過大禮還有些細節要和你商量,你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莊少洲慢條斯理起身,“您哪是太監,是掌管全域性的太后。”

黎雅柔:“你但凡對薇薇多貧嘴多幽默,也不?至於?中午淪落到請我吃飯。”

“……………”

莊少洲神色動了動,沒有說什麼,硬生生挨下了這句冷嘲熱諷。

黎雅柔自?從離婚後就很少來盛徽總部了,今天突然駕到,底下一群人都誠惶誠恐,早已經有狗腿把她的行蹤報給了頂樓。莊少洲親自?開車,黎雅柔坐後座,派頭很足,賓利駛出總部地庫時,和另一臺車牌為“eleanor”的黑色幻影相遇。

莊少洲點剎車,讓另一臺車先?過,降下車窗後對坐在幻影后座的男人問了一句好。

“爹地。”

莊綦廷微笑著詢問:“去哪?”

父子二人對視的一眼中含義頗深,誰都知道秀場上?對方的

存在,但默契假裝不?知。男人就是這樣,掩耳盜鈴都要維持著臉面,彷彿不?戳破,就一切都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