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派上用場,開著飛機帶陳薇奇去空中看七色海。

受限於地理條件,這?艘租來的直升機內飾不算豪華,也沒有?隔音設計,但已經是當地最昂貴的一臺。螺旋槳的轟鳴聲?很大,陳薇奇戴著降噪耳機,長髮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身上的裙襬也鼓盪起來。

“你的駕照是真的還是買的!”

陳薇奇的聲?音透過?耳機傳到莊少洲耳底,這?幼稚的,小朋友的一句話,讓莊少洲笑出?聲?來,黑色飛行員墨鏡架在他高挺的鼻樑上,遮住了他眼底的縱容和溫柔。

“就算是買的,你也坐了我的副駕駛。”

莊少洲沉穩而?從容地踩下腳蹬,推動操縱桿,直升機突然在空中來了一個大幅度的左轉彎,陳薇奇不害怕,只是興奮地抓住莊少洲手臂。

身下是一望無?際的藍色,松石綠般的藍,明?亮地,耀眼地,鋪滿了眼底。

陳薇奇白皙的頸脖上戴著一串瑩潤的黑珍珠項鍊,這?種黑色珍珠是大溪地獨有?的珍寶。項鍊沒有?複雜工藝,不過?當地人在取珠後,洗淨、鑽孔、再拿繩子將?珍珠串起來,一刻鐘就製作完成,非常原生態,比不過?陳薇奇珠寶櫃中任何一款華麗精巧的設計。

可就是這?樣簡單的珍珠卻無?比襯她,那幽邃的藍黑色,一如她的冷而?豔。珍珠和鑽石、彩寶、翡翠這?些不同,不需要人工的打磨,拋光,切割,只有?天然的海水和有?生命力?的貝殼才能孕育如此美麗的石頭,是貝殼的疼痛才讓石頭變成珍珠。

莊少洲偏過?頭,目光深沉地鎖住陳薇奇,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他想,也許陳薇奇就來自這?片地球上最美的海,她是海里最漂亮的那顆珍珠。

“沒有?度蜜月會不會委屈?”莊少洲問。

陳薇奇把手伸出?窗戶,感受著蓬勃的風在她手掌中變成圓球形狀,“不會委屈。這?樣就很好了。”

為了這?場盛大的婚禮,兩人都推掉了很多工作和應酬,積攢起來的檔案和需要拍板的事項已經如山,莊少洲接下來一個月的行程表都分不出?空檔,要飛內地和日本出?差,連來白蘭度的這?兩日也是擠出?來的,暫且當做度蜜月。

莊少洲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服,心臟被?牽著,他騰出?一隻手,握住陳薇奇的手指,“別這?樣懂事,tanya,我會很愧疚。”

“愧疚什麼,我也很忙啊,也不是為了遷就你。”陳薇奇睜大眼睛,有?些不解。

這?個月快到聖誕,蕤鉑有?大大小小的聖誕活動,還要官宣新代言人,一系列的物料廣告需要拍攝,全球地廣要重新鋪一輪,上下都很忙,而?且她還要分出?部分精力?放在另一家公司。

莊少洲很帥,很慷慨,很會搞浪漫,在床上讓她很舒服,她很喜歡他,但她也不能天天和男人玩物喪志。

這?樣她也會很愧疚。

莊少洲把她的手指拿到自己這?邊,低頭咬了一下,“你不是說?想去我在尼斯的莊園,還有?獵場。”

陳薇奇指尖酥酥麻麻的,神思也蕩著,她揉搓著指腹,那裡還殘留著莊少洲咬過?的感覺,“是很想……”

陳薇奇愧疚起來,美豔的面容流露出?沮喪,不是為了泡湯的蜜月而?沮喪,是沮喪於她居然有?那麼一點不想工作了,和寶寶在外放風撒歡到不想回家一模一樣。她這?麼多年都是工作狂模式,早八晚八,她要熱愛工作。

莊少洲是天生捕捉情緒的高手,何況陳薇奇,他放在順位第一的人,很輕鬆地,不用費力?地就感受到了她的低落。

不能和他一起度蜜月,這?女仔很低落,這?令他心臟都軟了,只想把她抱在腿上,把她的低落吻走。

莊少洲雙手穩重地放在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