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巨響。

是山體滑坡,把那條公路給淹沒了。

傅管家看向白夭的目光瞬間就變了,如果剛才他堅持走公路的話,怕是要車毀人亡了。

白夭不過是個鄉下長大的孩子,不會這麼神吧?

*

賓利從小山村開進雲城,最後在五星級酒店的大門口停下。

傅管家回頭看了眼她的穿著,發白的t恤衫上還沾著血跡和泥土,一看就和這高貴優雅的地方極其不搭。

但……

傅總有過命令,不用打扮直接把人帶進宴會廳即可。

“白小姐,請吧,傅總等你多時了。”他拉開車門,示意讓她進去。

白夭抬眸掃了眼這座高樓大夏,普通人看不見的地方,她清晰的看見大樓頂端縈繞著一團黑色邪氣。

唇角不禁一勾。

她舔了舔唇,嗯,好吃的東西又送上門來了。

這麼大一坨,吃下去可以增加不少力量。

傅管家看著她笑,心裡默默為這個天真無邪的女孩接下來的遭遇感到一絲憐憫。

金色的大廳富麗堂皇,入目可見光彩奪目,應邀而來的賓客們個個盛裝打扮,男的英姿俊朗,女的美麗動人。

只有白夭,很貧民的穿著走了進去,如此格格不入,頓時把所有人鄙視的目光吸引而來。

有的人還很誇張地捂著口鼻站得遠遠的。

“保安呢,誰把貧民放進來了?”

“這麼高貴的地方,是她這種貧民窟來的窮鬼能進來的麼?”

白夭置若罔聞,目光掃視找樓梯,只想去頂樓飽餐一頓。

“你就是白夭?”

一道冷漠的男聲突然響起。

白夭轉身看去,只見來人穿著純手工義大利定製的西裝,身材筆挺,相貌堂堂,正是她名義上未過門的未婚夫,傅長霆。

他貴氣十足的走來。

傅長霆目光冷酷的將她上下打量。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不入流,又矮又醜,又髒又臭,長得還黑。”

“你這種女人哪點配得上我?真不知道爺爺怎麼想的。”

“今天是我和薇薇的訂婚宴,叫你來,也是為了解除婚約,把信物交出來,這張支票你隨便填,然後滾出我的世界。”

他當眾將支票往她臉上甩去。

白夭冷眸微眯,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面黃肌瘦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戲謔。

力氣之大幾乎捏碎他的腕骨。

“小子,跪下認錯,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

跪下?認錯?

這臭丫頭瘋了吧!

眾人大聲嘲笑道:“果然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她面對的可是雲城堂堂傅家!”

“大言不慚,竟敢讓傅總下跪,我打賭她今夜一定橫著出酒店。”

傅長霆皺眉,吃痛得險些喊出了聲。

他用力隱忍,不可置信。

這鄉下土鱉看著弱不禁風,力氣怎麼這麼大?

肯定是農活幹多了,所以力氣練大了。

“放開!”傅長霆咬牙怒道:“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他掙扎了幾下,驚慌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掙脫開她的鉗制。

她那雙黑瘦的手就這樣輕易而居地捏著他的腕骨,越來越用力。

傅長霆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抽出另一隻手猛地打向她的臉。

啪——!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使得在場所有人懵逼了。

這巴掌不是傅總打的白夭,而是白夭打的傅總!

還打得那麼快那麼幹脆利落,響徹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