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裡,是要給她喝。”

柳幸川眉宇一凝,“喝人血?”

他腦海中頓時閃過一種奇特的病。

“她是卟啉症患者?”

白零哈哈大笑:“你雖然失憶了,但驚訝的樣子和以前一樣呢。”

“你可以這麼認為,總之夭兒姐需要喝你的血,你給不給嘛?”

柳幸川嚴肅地問:“她昏迷不醒,應該讓醫生過來檢查……”

“我比你更瞭解夭兒姐,醫生對她沒用。”白零沒耐心了,舉著粗粗的針就朝他扎去。

一隻強有力的手搶過超大號注射器。

白零還沒反應過來,柳幸川已經把注射器扔在一邊。

“我自己來。”

他沉聲。

拿起一把手術刀。

“你確定這樣能讓她好過一些麼?”柳幸川問。

白零點頭:“我確定以及肯定!”

夭兒姐昏迷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想喝蓮血了。

所以他自然理所當然的認為,夭兒姐的因為好久沒過血癮,所以癮犯了才導致昏迷。

他猜測,只要讓夭兒姐過足血癮,她一定會醒噠!

柳幸川沒有懷疑他。

因為他想起來那天在會議室,白夭是要咬他吸血來著。

現在看來,她真的是個病人。

如果這樣能讓她好過一點,減少病痛,他願意獻血。

柳幸川沒有絲毫猶豫,舉起鋒利的手術刀劃過手腕。

鮮血湧出。

他將手腕小心翼翼地放在她唇邊。

鮮血就這樣順流進她的口中。

在兩人期盼的注視下,白夭絲毫沒有要甦醒的痕跡。

她睡顏恬靜,臉色雪白,安靜得像是一具沒有氣息的活人。

白零臉色一變,“怎麼沒反應?是不是血不夠多啊?”

可他注意到柳幸川臉色也隱隱發白,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你先把傷口包紮一下,別夭兒姐還沒醒,你就先嗝屁了。”他遞給他紗布。

柳幸川卻搖頭:“肯定是不夠多,我沒事,還能堅持。”

他又堅持了一會兒。

俊臉已然慘白。

“顏姐姐!”白零見他不肯停手,趕緊把舒顏叫進來。

舒顏看見這一幕,人都驚呆了。

柳家少爺怎麼割自己的手腕,拿鮮血餵養夭夭啊?!

這不是胡來嗎!

“顏姐姐,你快給他包紮止血一下。”白零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喚白夭的名字,試圖把她喚醒。

“夭兒姐!你快醒醒啊!”

白夭依舊靜靜的睡著。

舒顏拉過柳幸川,給他包紮時,突然發現他腕間有數道傷痕。

頓時明白,這是多次割腕形成的傷痕。

柳家這位大少爺,聽說小小年紀就接掌柳氏集團,雷厲風行的手段讓商界聞風喪膽,沒想到私底下竟然是個陰鬱的男人,居然還玩自殘。

“別管我,去看白夭。”柳幸川不自在地收回手,不讓舒顏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