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咱們不管的。」張宇看出他的緊張,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本事大著呢,絕對會帶著咱們平安走出去。」

也許這番安慰真的有效果,也或許因為職業的關係,嚴冬腦子亂了一陣,便漸漸冷靜了下來。

其實也沒辦法,在這種鬼地方,得不到同伴支援,他單獨行動反而會更危險。

悶悶不樂地重新坐下,看向對面兩人,有些搞不清他們為何對梅謙這麼有信心,一個心狠手辣的盜墓賊,真的會在意同伴的死活嗎?

種種擔心,也導致嚴冬吃個早飯沒滋沒味兒。

其餘兩人倒沒有被影響到食慾。並不擔心梅謙的安危,依對方的身手,真有意外不可能聽不到動靜,而且補給都在,顯然對方是自己離開的。為什麼這麼做不清楚,回來問問就好了。

張宇唏哩呼嚕嗦著麵條,抬眼掃到對面嚴冬露出的手腕,不由愣了愣,那塊表很眼熟啊。驀地想到昨天在山洞吃飯時梅謙與寧馳的一段關於手錶的對話。他不禁又看向了已經開始喝湯的寧馳,深深皺眉。

再聯絡自己接到的命令,這隊伍的成分,可太有意思了!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感覺額頭一涼,這才發現,霧濛濛的天竟開始下雨了,幸好帳篷還沒收,三人趕緊三兩口吃完,帶著揹包重新鑽進了帳篷。

這場雨來得詭異,下的也迅速,他們剛進去,外面的天就跟漏了一般,大雨瓢潑而下。

而且不似尋常暴雨那樣很快會停歇,大雨伴著雷電竟然一直持續了好幾個小時。

等到中午過後,張宇隔著帳篷朝外看,發現雨勢明顯見小,可外面黑沉沉的,竟如同夜晚一般,頭頂時不時還會閃過驚雷。

不由得,他開始憂慮起在外面梅謙的處境。不過想到對方的能耐,與其擔憂那混蛋,還不如多關心一下自己。

昨天紮營的時候,他們特意選了較高的地方,但此時已有雨水漫了進來,使得他們不得不重新背上行囊,可站在冰冷的水裡這麼長時間,依舊凍得他們腿腳發麻。

張宇又看了看天,感覺這雨一時半會兒不會完,便打算與同伴一起趁著現在換個地方搭帳篷。

但他還沒開口,又是轟隆隆的雷聲響起,三人卻俱是一愣,因為他們聽到了雷聲中還夾雜著慘絕的尖叫。

大感疑惑時,第二聲慘叫又遠遠地傳進帳篷。

只是這地方詭異,一時之間也分不出來自哪個方向。

「快,帶我去河邊!」張宇忽然想到昨晚梅謙的那句【河邊會很危險】,一把拽住了身旁的寧馳。

然後三人對視一眼,同一時間掏出配槍,開啟保險後便衝了出去。

天空昏沉,伸手不見五指,寧馳打著強光手電跑在最前,張宇和嚴冬緊隨其後。

昨天取水的地方距離露營地不遠,可就這麼短短的一段距離,淒厲的慘叫與悶哼伴著雷聲竟一直沒有停歇,而隨著他們接近,聲音也漸漸清晰。

甚至,清冷的雨水中,張宇幾人已能聞到愈發濃烈的血腥味道。

忽然天地瞬間變得慘白一片,緊接著驚雷自頭頂炸響。

「梅謙……」張宇顧不得環境驟亮的不適,突然厲聲喝道。

因為,在電閃雷鳴中,他分明看到不一樣的一匹白練,深寒的刀光後,是張熟悉的臉。

可他並未得到任何回應,瞬息後周遭環境重入混沌,那熟悉的人也遁入黑暗當中,手電筒的光束下,只剩下一具被抹了脖子的屍體。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也太過突然,讓三人完全反應不及,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遠處早看不見任何的身影。

濃烈的血腥味兒刺鼻而來,雖然汩汩流血的是一個陌生中年人,張宇卻感覺,自己手腳似乎都不再是自己的,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