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氛,連上菜的服務員都感受到了,有些戰戰兢兢地將盤子放在桌上,竟連菜名都沒報,就又退了出去。

人少有人少的好處,就是上菜比較快,沒多久,餐桌上就擺上了四菜一湯。

梅謙更未謙讓,率先夾了一口到嘴裡。

味道一般,難怪中午用餐高峰這家店還如此冷清,雖然服務不錯,可老闆若不換廚師,估計也開不長。

不過梅謙並不關心店老闆賠錢與否,逼急了他連看守所的飯菜都能吃得香,肯定沒達到挑食的地步。

飯菜不算可口,也能將就。

說實話,雖說在警局的詢問室,他吃了點麵包和火腿腸,這麼長時間早消化了,咖啡也填不滿肚子,這時也餓了。

他根本不招呼客人,又取了饅頭,給自己盛了碗湯,就開始大吃起來。

趙君見狀,卻是沒有半點動筷的心思,他直愣愣盯著大快朵頤的梅謙,見對方根本就不管自己,嘴唇顫動下,招呼了幾聲:“梅老師?”

哪知梅謙如沒聽到一樣,依舊低頭吃著,很快一個饅頭下肚,又抓了另一個咬了一大口,時不時對著碗喝湯,吃得那叫豪爽。這時候趙君若還沒感覺到不對,那他就真成傻子了。

他一咬牙,招呼的音量終於大了些:“您到底要問什麼啊?”

可梅謙根本連眼睛都不抬一下,自顧自又夾了一筷子九轉大腸。

趙君低頭想了想,重新放輕了聲音:“那個之前見過的馬警官,一直在問咱們是怎麼認識的。”見梅謙仍不抬頭,便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只說是出門旅遊時在農家樂遇到的,我是你的書迷,主動和你攀談的。”頓了頓,他又很認真地對梅謙說道:“梅老師,咱們盜墓的事我一個字都沒敢提。”

他以為這麼說,梅謙總該給點反應吧?

可眼見得對方都拿了第三個饅頭,竟仍對他不做理會,霎時便有些抓狂:“他還問我在通慧寺見到他時為什麼要躲,我就把去年在學校打架的事說了。好吧……”接著他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其實是因為和別人的女朋友交往,我被人打了,這不是沒找到藉口嘛,就、就稍微加工了一下。”

梅謙吃東西的動作不由一頓,卻仍沒任何的表示。

可也總算有了些反應,趙君卻一下子有了些精神,忙道:“打死我也不敢說盜墓的事啊,要不然我自己都要進去。”

其實自從開吃,也就十多分鐘的工夫,可梅謙已經三個饅頭下肚,吃得差不多了。

他取過紙巾擦了下嘴,似笑非笑地看向對面:“趙馨誠是誰?”

,!

趙君心頭一跳,卻是立即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梅謙沒等他回答,繼續問道:“趙良平呢?別說你不認識,從山裡出來後,你第一個聯絡的是趙良平,接著又給趙馨誠打了電話。然後還有孫志新,仇冰旋,哦,這個是你的小女朋友吧?是不是因為他被打的?”

趙君用一種看怪物的目光盯著他,過了好半天,才倒抽口涼氣:“你、你調查我?”

他自認與對方接觸時很小心,根本就不提自己的家庭背景,可現在對方連他打了什麼電話都知道,明顯是來者不善啊。

“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梅謙垂下眼眸。其實,這些都是他剛剛從毛毛那裡得到的訊息。

那個為她辦事的私家偵探雖然說效率慢了些,不過人家工作做得細緻,不但將趙君從那部備用手機撥打出的電話調取了出來,還挨個進行了初步的調查,包括對方的身份背景,都做成了一張表給梅謙發了過來。

是以,才有了這場飯局。

趙君嚥了下口水,突然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卻也老實地回答:“趙馨誠是我的遠房堂哥,我叫他來接我。趙良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