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身孕而有所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他沉溺於賭博的惡習,猶如陷入泥沼的困獸,越陷越深。家中的錢財被他在賭桌上揮霍一空,為了償還賭債,他竟喪心病狂地將小花當作抵押物。

一次,小花被帶到一個昏暗潮溼的地下賭場。賭場中,煙霧繚繞,汗臭味與絕望的氣息交織瀰漫。一群滿臉橫肉的男人圍坐在賭桌旁,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貪婪與淫穢的光芒,當他們看到小花時,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彷彿看到了一件珍貴的獵物。

“這妞兒不錯啊,能值不少錢呢。”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舔了舔嘴唇,說道。

“是啊,今晚就讓她陪陪我們吧。”其他人紛紛附和,淫笑聲在賭場中迴盪,那聲音如同尖銳的刺,直直扎入小花的心中,令她痛苦不堪。

小花驚恐萬分,她淚流滿面地向灰花子頭哀求:“求求你,不要把我留在這裡,我還有孩子啊!”

灰花子頭卻滿臉不耐煩,呵斥道:“閉嘴!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我會輸這麼多錢嗎?”

在賭場的日子裡,小花受盡了屈辱與折磨。那些男人對她動手動腳,口中吐出不堪入耳的髒話,每一句話都似一把鋒利的刀,割破她的尊嚴與靈魂。她的精神在這一次次的折磨中逐漸崩潰,如同一朵在暴風雨中凋零的花朵。

一日,小花趁灰花子頭爛醉如泥,瞅準時機,拼命逃出。她在山林中瘋狂奔逃,心中唯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逃離這個地獄般的地方。慌亂之中,她不慎摔倒在地,手在泥土中觸碰到一個硬物。她扒開泥土一看,竟是一尊裂掉的菩薩像。菩薩像的面容模糊不清,彷彿在無聲地哭泣,又似在默默見證著小花的悲慘遭遇。小花驚恐地看著這尊菩薩像,一股寒意從心底湧起,瞬間傳遍全身。她顫抖著雙手,試圖將菩薩像重新埋回土中,就在此時,灰花子頭的怒吼聲如炸雷般在身後響起。

“你這個賤女人,還想跑?”灰花子頭如惡狼般追了上來,一把揪住小花的頭髮,將她如拖死狗般拖回了家。

自那以後,灰花子頭對小花的折磨愈發殘忍。他堅信是小花帶來了黴運,每當輸錢之後,便會將滿腔的憤怒與怨恨發洩在小花身上。

一個夜晚,天空中沒有一絲月光,整個小山村被黑暗籠罩得嚴嚴實實,如同一座巨大的黑暗墳墓。灰花子頭又一次輸得精光,他醉醺醺地踉蹌回家,雙眼佈滿血絲,恰似一頭髮狂的野獸。他將小花從床上如拎小雞般拖起,扔到院子裡。

“都是你,你這個災星!”灰花子頭撿起一根木棍,如雨點般狠狠地抽打在小花身上。

“啊!好痛!求求你,別打了!”小花痛苦地求饒,聲音在夜空中迴盪,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她的身體在木棍的抽打下劇烈顫抖,試圖躲避卻無處可逃。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灰花子頭一邊瘋狂抽打,一邊惡狠狠地咒罵,每一下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乎要將心中的怨恨與憤怒全部宣洩在小花的身上。

小花的身體在木棍的抽打下傷痕累累,她的衣服被抽得破爛不堪,面板上佈滿了一道道血痕,猶如被惡魔的利爪撕裂。她的哭喊聲在夜空中飄蕩,可這個小山村依舊是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制止這場暴行,彷彿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罪惡與暴力,對他人的苦難麻木不仁。

小花的身體日益虛弱,精神也逐漸失常。她常常獨自一人坐在村辦事處門口,眼神空洞無神,口中唸唸有詞,說著一些旁人聽不懂的奇怪話語。小孩子們用石頭砸她,一邊砸一邊叫嚷:“瘋子,瘋子!”灰花子頭一家對她徹底不管不顧,任她自生自滅,彷彿她只是這個家庭的一個累贅,一個被遺忘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小花的肚子又漸漸隆起。在一個夕陽如血的傍晚,小花坐在村口,唱起了一首奇怪的歌:“西邊不開,東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