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輕輕的撫摸著小男孩的頭髮,就像她孃親曾經安撫她一樣,在這冰冷的牢房裡,努力的給自己懷中抱著的小男孩一點溫暖和安撫。

在牢房過道的盡頭,有一間牢房裡傳來了稍微大一點的動靜。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正試圖安慰一個哭鬧不止的孩子,小姑娘將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輕輕搖晃的同時,嘴裡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這曲子是小姑娘記憶中,她的孃親在哄她的時候經常哼唱的曲子。曾經那是幸福的旋律,而現在卻帶著無盡的悲傷。小姑娘的臉上滿是淚痕,她的眼中除了對懷中孩子的心疼,更有對自由的渴望。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小姑娘不知道自己被關進來多長時間,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了多少個日夜了,每天她能看到的,除了身邊同樣被關著的人,就是牢房裡忽明忽暗的燭火。

小姑娘很想念自己的爹孃親人,她不知道,自己被這些壞人關在這裡之後自己的爹孃親人該有多著急,自己的家人那麼愛她,想必家裡人應該快急瘋了一樣的找她吧。

這個地下室牢房的秘密被深深的掩埋在地下,就在這麼熱鬧的都城當中 ,外面的世界依舊車水馬龍,百姓們依然過著或苦或甜的生活,沒有人知道,就在這天子腳下的都城,就在百姓生活的城市裡,就在他們的旁邊,就在他們的腳下深處,有一群可憐的姑娘和小孩子,就像是被世界遺忘了一樣,你在這黑暗的角落裡,等待著那或許永遠不會到來的救贖。

隨著兩個小廝進入地下室牢房當中,一陣陣的腳步聲傳來,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的陰森。

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牢房中還醒著的小姑娘,有的和身邊的小姑娘緊緊的抱在一起,有的小姑娘則是緊張的抱緊身邊的小孩子。

這些被關著的小姑娘雖然最小的也才八九歲的樣子,但好歹也是懂了一些事的,她們知道這些腳步聲意味著什麼,她們知道能進入這裡的人都是壞人。

所以每當地牢中進來了人,地牢中所有的人都會緊張不已,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小心翼翼的盯著進來的人。

就算是這些姑娘在這裡沒有性命之憂,但偶爾的毒打辱罵是少不了的,所以,在這些姑娘們都緊張不已的時候,就連那些年齡很小的小孩子,也像是感受到了身邊姐姐們的緊張一樣,原本的哭聲也會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揪心的安靜。

進來的兩個小廝看到牢房中的人還算老實,直接將手中拿著的窩頭一個個扔進牢房中。兩個小廝扔窩頭的樣子,就像是在喂路邊的野狗一樣,但因為被關著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和孩子,所以即便是對小廝再恨,她們也拿這些壞人沒有辦法。

凌依看到了牢房中姑娘們或絕望或麻木的表情,心中更是鬱氣堆積。既然知道了小鬼子暫時不會轉移這裡被關著的人,也知道這些小姑娘和孩子們沒有性命危險,凌依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

眼看著兩個小廝就要發完窩頭,凌依迅速的閃身出了地下室牢房,馬不停蹄的離開了這處外城的小鬼子據點,徑直的向著凌府的方向趕去。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雖然這幾天那些被關著的人沒有什麼危險,但若是過幾天這些人被轉移了,凌依要是再想救下她們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凌依馬不停蹄的回到家中之後,直接將芍藥白芷還有馬管家全部都叫進了書房,開了個不算長的簡短會議,那就是爭取在這批人被轉移之前,將小鬼子的陰謀曝光出來。

到時候,白芷這邊負責做誘餌深入虎穴,凌依這邊也不閒著,她要將在小鬼子那裡得到的證據送出去,送到能管這件事的人的手中去。

對於這個收證據的人選,凌依和馬管家商量了一下,原本馬管家想的是給朝中官位比較高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