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狼狽爬起的狼人,它的一條腿以一種不正常的角度彎折,看來是骨折了。

它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聲音劃過空氣,狠狠刺痛著幾人的耳膜。

而飛在空中的多比亞的翅膀突然抖動,她整個人突然向一邊傾斜。那種暴怒的殺意也開始逐漸褪去,墜空感立刻喚醒了多比亞的理智。

她立刻維持身形,心中暗道不妙。這個禮拜她還沒有進食,身體裡的能量已經不足以維持她以當下的形態出現了。

多比亞拖著身軀來到了斯內普邊上,翅膀終於是支撐不住收了回去,露出了光潔的後背。她站在了斯內普和詹姆的身前,現在只有她能夠保護斯內普了……

多比亞只能努力的挺直脊背,保護在兩人身前,多比亞不敢回頭看,她害怕在斯內普的臉上看到害怕的表情。

寒風吹過她不再整潔的長髮,有幾縷被狼人的爪子割斷,看起來參差不齊的。

斯內普內心泛起了濃濃的酸澀,此刻他心中有許多的話想要說,但他的身邊還站著詹姆,斯內普明白此刻不是互訴衷腸的時機。他只能按下酸澀,用魔杖指著前方的狼人。

狼人捂著骨折的腿,哀嚎了半天。只剩三條腿的它勉強的站了起來,那張大嘴裡不斷分泌著口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多比亞卻不等它有什麼動作,率先發動了攻擊。只因她的身後還站著兩個小孩,等狼人發動攻擊的時候,她就太被動了。

魔杖在剛才的打鬥中不知飛到了何處,多比亞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看來只能近身作戰了。

多比亞憑藉著她靈活的身形,不斷穿梭躲避著狼人大開大合的攻擊,就像一條滑溜溜的泥鰍一般,任憑狼人怎麼攻擊,都抓不住她。

只要拖到天亮,那它就任憑多比亞處置了。

狼人發出無能的怒吼,目光一轉,看向了不停用魔法騷擾它的兩個獵物。那隻吸血鬼似乎很在乎這兩個人類……

只見狼人突然調轉方向,不再攻擊靈活的多比亞,而是向著森林邊緣的斯內普兩人跑去。

斯內普瞳孔驟縮,他們兩個竟然成了多比亞的累贅……他手上的咒語不停,企圖減緩狼人的速度。

但沒有用,狼人的面板太厚了,除了火焰能夠讓它燒灼一瞬,其他的咒語對這隻狼人完全不起效。

多比亞暗罵一聲,只能跟上狼人的步伐,搶先出現在了斯內普的前方。

那雙爪子上正反射著尖利的寒光……

狼人的動作在多比亞眼中無限放慢,她努力回憶著無杖施法時那種奇妙的感覺,那種全身的魔力都受她調動的感覺。

海量的魔力從身體各處湧現,奔向多比亞的右手。

那是她的無杖魔法能夠使出的最大殺招,當初燒死人販子時用過的烈火熊熊。

多比亞感受著手間積攢的魔力,但她無法確定火焰是否能將這隻身強體壯的狼人擊倒。

但她只有一次機會,容不得多比亞再思量了。她目光堅毅的觀察著狼人的動作,那雙爪子也越來越近。

就在這一剎那,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在她的右手處形成。多比亞下意識的進行了一個抓握的動作。

熟悉又陌生的觸感傳來,那是一根魔杖,杖身處有著一個一個的節疤。

多比亞不用低頭檢視就可以確定,那根魔杖正在和她溝通。她立刻想起了最初在奧利凡德那裡購買過一根啞火又消失了的魔杖。

時間不像命運一般是固定的,它是一條直線,魔杖能夠靈活的穿梭在這條直直的時間線上,出現在它應該出現的地方。

一種莫名悸動產生,這讓多比亞感覺她不能使用自己已知的任意一種魔法。

熟悉的感覺自身體產生,她與魔杖一同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