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在幹什麼?”

黎歡被他推開,臉色蒼白的看著他狼狽卻又憤怒的樣子扯了扯唇角,因為嘔吐她整個人都是難受的狀態,所以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但她的嘲諷卻是清清楚楚直接明瞭的。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被你給噁心吐了!”

這句話算是徹底點燃霍景怒火,他目光陰鷙的看著她嘲諷不屑的臉,只覺得額頭的青筋都在劇烈的跳動。

“噁心?”

黎歡輕笑一聲對上他暴怒卻在壓抑的怒火點了點頭道。

“對啊,霍總跟過去的妓.女有什麼區別?不一樣都是那千人騎萬人枕的男娼?”

“黎歡你特麼給我閉嘴!”

霍景被她的話給氣的臉色鐵青,脫掉身上的外套,一臉厭惡又憤怒的擦了擦自己的脖頸,剛要去把他給揪過來就聽到黎歡再次緩慢開口。

“我的噁心感還在,你要是還想繼續噁心我,我不保證還會不會吐出來。”

霍景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中,車廂中的味道實在不算好聞,泛著酸氣。

他咬牙切齒,臉色陰霾的盯著黎歡。

但黎歡的臉色同樣白的跟紙一張,眉心急蹙正無力的靠在車門上冷眼瞧著他。

一時間兩人竟就僵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黎歡實在難受,於是便慢慢閉上了眼睛,完全不想再去看霍景那張黑如鍋底又陰霾如斯的臉。

霍景攥緊雙拳死死盯著黎歡,餘光瞄向下面的外套臉色就更難看了。

青筋不斷跳動,他還是選擇將車窗降下降外套直接順著窗外扔了出去。

剛好路過街道上的垃圾桶,準確無誤的投了進去。

霍景黑著臉扯掉領帶再然後是襯衫。

車裡會準備一些他的日常必需品。

所以他找到了一件乾淨襯衫穿好,紐扣隨便的繫了幾顆。

窗戶一直都是半開的狀態,直到那股酸臭的味道散了大半他才轉頭看向黎歡。

見她捂著胃部皺著眉,一看就是不舒服的狀態。

可霍景耳邊還是不斷迴響起她剛剛的那句話。

她是被他噁心吐了!

這女人牙尖嘴利竟然還把他比作男娼!

霍景越想心中的那股氣就越盛,但他還是忍耐了下來,可那雙銳利森涼的視線卻始終都在她的身上。

黎歡知道霍景在看他,而且目光也並不友善,但她現在也不舒服只想閉上眼睛緩一緩。

直到車子停下,黎歡才慢慢睜開眼睛,正要開啟車門下車就被霍景握住手臂從另一邊拽了下去。

他的動作並不紳士也不溫柔,像是故意粗魯,故意給她難看。

黎歡吐過一次後沒什麼力氣,所以再被他強勢拽下車後因為腿軟竟然直接跌跪在了地面上。

霍景回頭一看臉色更難看了,出口的話也越發刻薄無情。

“裝什麼腿軟?我剛剛有搞你麼,沒搞你你軟什麼!”

黎歡抬眸冷冷看他一眼,心裡卻在想,兩個月。

就剩下兩個月……

她強撐著站起身體看著他淡淡道:“不是因為腿軟,而是剛剛吐得腿軟。”

果不其然,霍景的臉色更難看了,另一隻手都直接揚了起來。

黎歡冷眼看著他那隻手,可她卻表現的毫無畏懼之意。

眼看著霍景揚起的手就要落下,一聲關車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盧景山冷眼看著兩人不悅道:“要吵架進去炒,我可不想處理你家暴的醜聞。”

霍景揚在半空的手還是落在了黎歡的臉上,只是力道不輕不重,不像是打人,更像是一種侮辱。

“行,合著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