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覬覦起池星支付撫養費了。

他斷然拒絕。

文森終於磨平了耐心,伸手去拉扯文庭的胳膊。

平日裡文庭就是個內向的孩子,所以當他猙獰的生父又來到他好不容易才取得的安寧生活裡作亂的時候,他幾乎要崩潰了。

他渾身顫抖,幾乎是發出了動物瀕死的尖叫,試圖從他的手裡掙脫,但無濟於事。

“適可而止,文森先生。”

歐文的面色陡然陰沉下去,此時他作為代表諾里卡出面的執事長不能做出出格的舉動,只是強硬地把文森的手掰開,讓遠離文庭。

諾亞趁機把哭泣不止的文庭拉到門外,往他懷裡塞了一隻大眼鳥玩偶,然後摸摸他的頭:“不怕,只要你不想走沒人能夠帶得走你。”

文庭淚眼婆娑地點點頭。

煩躁。諾亞現在其實已經非常煩躁了,針對吵鬧不休的文森,但他現在不能在文庭面前表現負面情緒。

只能好聲好氣地繼續和他說話:“不要哭了,來,擦擦眼淚。”

見孩子們不在,歐文才放開了鉗制他的手,哪知道下一秒,一記耳光隨之而來。

文森厭惡道:“一個諾里卡的僕從,也敢這樣對待主人的客人。”

……接下來的事情文森已經記不清了,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記得清了。

在他手還沒落下來的時候,背後猛然傳來一股巨力,緊接著他兩腿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痛,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跪在了地上。

暴怒的程悟衝進來的時候呆住了。

一個人黑髮藍眼的孩子鉗住他的脖頸。

在窒息感和腿上疼痛感的雙重壓迫下,他動彈不得。

“道歉。”他冷聲說。

“放…開…”

諾亞沒什麼表情,手又縮緊了幾分:“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手下的溫熱的骨、血和肉,都在顫抖著,從喉嚨的空隙中擠出氣聲:“對、對……不起……”

諾亞還是沒鬆手。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歐文猛得反應過來,把諾亞抱在懷裡,一隻手蓋住他收緊的手:“諾亞…可以鬆手了,他不值得…沒事了。”

鬆手的一瞬間,程悟趁亂衝上來給文森踢飛老遠,很難說不抱有什麼私人恩怨。

諾亞的臉色依舊很臭,不過歐文打量著他的神色,卻發現他的眼神清明,很明顯是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

“諾亞…小麵包…?”他垂首,溫聲喊著他的名字。

“…嗯。”

另一旁的文森逐漸緩過神來,還沒等他暴怒,就被程悟扯著領子跟小雞仔似的薅起來:“謝謝,賠償問題請找家長溫德爾上將解決,諾里卡今天得先送客了。”

把跟漏了氣的氣球似的文森送走,程悟返回會客室,發現在歐文的安撫下諾亞好像已經恢復正常了。

“你,你剛剛真想宰了他?”

諾亞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他“怎麼可能。真死了會給爸爸很麻煩的吧。”

程悟看向他的眼神格外複雜。

歐文親了親諾亞的額頭,溫聲說:“謝謝,可是下次還是不要再這樣了,我不想讓你也因為我受傷,我會處理好的。”

“不會再有下次了。”

諾亞晃晃悠悠地走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程悟摸了摸歐文的臉:“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歐文啪地一下開啟他的手:“哪裡。”

“不是,你不覺得嗎,他是這種性格嗎,這麼愛哭,又愛撒嬌,剛才就那麼,就那麼……?”兇殘。

“……”歐文瞥了他一眼。

諾亞的隱藏性格估計也只有程悟這個缺心眼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