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視他如無物,隔著他,深深地看著抱在一起的澈兒和軒。

他感應到了靈澈兒並不抗拒軒的擁抱,甚至,他感應到了靈澈兒心中的喜悅和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龜仙突然感到胸口憋悶,再也不願看眼前的這些,便化作一縷煙,消失了。

花樹眼看著龜仙消失,左右看,都沒有找到龜仙的蹤跡。

軒緊緊抱著靈澈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他整日醉沉沉 ,不知道此時是夢還是現實,他怕手一動,靈澈兒就不見了,更怕這是夢,一動就會醒。

花樹看龜仙似乎真的離開了,回頭看看軒和靈澈兒,就悄悄退到幾丈遠的地方,警惕地看著周圍,怕龜仙再回來。

靈澈兒艱難地說:“軒,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軒一驚,不是夢!是真的澈兒!

他鬆開靈澈兒,一個多月未見,靈澈兒似乎有了些許陌生,她的臉比軒日夜在心中想念的臉似乎又美上了幾分,帶著一些陌生,靈澈兒的眼睛在月色的照耀下,像是一池清水,閃著粼粼的波光。

軒忍不住想要親一下靈澈兒,可是又怕嚇到她,終於十分克制地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靈澈兒的臉迅速變得通紅,軒剛剛親過的地方也變得很燙。

她語無倫次,說:“你,這,你是。”

軒的耳朵都在發燙,說:“這是漠北的風俗,久別後的禮儀。”

靈澈兒含糊地說嗯,可是卻感覺事實並不是如此。但是她心裡說不出的甜膩,軒這樣對她,似乎她是喜歡的。

靈澈兒這才想起來龜仙也在,她轉身一指,說:“我忘了告訴你,龜仙也來了,他……唉?龜仙呢?”

軒順著靈澈兒的手指去看,剛剛他在軍營裡模糊聽到了靈澈兒的聲音,才跑出來的,如果龜仙來了,應該會有轟隆的巨響才對,剛剛是否有聽到巨響?

軒並不能確定,因為他對除了靈澈兒的事情,似乎都全然不感興趣,即便是有了巨響,怕是也沒有注意吧。

軒拉過靈澈兒的手,說:“不管他了,你怎麼回去這麼久?也不託人給我帶個訊息……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

靈澈兒見軒似乎和上次見他有些不同,但是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同。她只能裝作看不見,說:“發生了很多事,但好像也什麼都沒發生。”

軒說:“我們先回營帳,我讓人給你準備夜宵,你給我好好講講這些日子的事情,我每一件事都想知道。”說著,就拉著靈澈兒往營帳裡走,他的手緊緊握著靈澈兒的手,,軒的手指很長,靈澈兒的手又不大,被一整個攥在軒的手裡,似乎是怕她再走了。

靈澈兒就這樣被拉著往前走,心裡咯噔一陣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