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從靈國暗衛那裡借來了黑獅神獸,這已經是靈國最快的神獸了,可以日行千里,從阿問傳遞來的位置來看,此時出發,不出三日就能到了!

軒準備了一個簡單的行李,裝了些吃食,便出發了。

花樹不放心,派一隊高手尾隨軒。

這是漠北這麼多年來最大的一場雪了吧,已經連下了兩天兩夜,黑獅神獸高一丈,風雪最大的地方,雪已沒過它的小腿。

猿神好不容易鼓動起來計程車氣,隨著這場雪降溫了。猿神此次征討軒,本以為不等到漠北,軒的軍隊便會丟盔棄甲,不戰而降。

誰料,不僅靈國使出傾國之力來支援,還有上古神獸神龍見首不見尾地干擾著對戰。

花都投靠了軒,也給猿神斷了補給,猿神現在前面是豺狼,後面是懸崖,已到窮途末路的地步了。

士兵們並無攜帶過多禦寒的衣物,從周邊小國掠奪來的糧食補給也一日比一日少。

“再這樣下去,我們只有坐以待斃了。”猿神的心腹慕容將軍說。

猿神神色陰鬱,猛地將手裡的酒罈扔了出去,殘酒和酒罈碎片散了一地。

“孤終究是對孤這個弟弟太過於仁慈了……”猿神說,“丞相呢?眼睛丟了,腦子也丟了嗎?”

“丞相近日感了風寒,已經多日無法下地了,偏偏是這個時候……”

“在姜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丞相還是裝傻嗎?帶去那麼多人,只有丞相一人活著回來,還瞎了一雙眼睛,這世界上還有誰,能有這樣的膽子,敢動孤的丞相?”

“流寇……劫財……或是……”

“不,一定是軒!”

“可是丞相為什麼要袒護軒呢?”

“這隻有等那個老東西自己知道。算了,孤親自去看看這個老狐狸,到底在賣什麼藥。”

“猿神,丞相現在怕是無法起身……”

猿神手裡的一罈酒猛地砸嚮慕容將軍,怒吼:“怎麼你們每個人都要教孤如何做事?!到底誰才是猿神?!”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慕容將軍忙向猿神下跪。

猿神晃晃悠悠地站起,幾乎無法走直線,由侍從帶路,前往丞相的營帳。

風雪沒有一絲要停下的意思,營帳內有土生土長的猿國士兵,哪裡見過這種嚴寒的天氣,手上腳上全都長了凍瘡,凍瘡又化了膿,痛癢難耐,在帳子裡哎呦哎呦地呻吟。

猿神聽到,猛地扯開帳子,帳子裡計程車兵嚇得魂不附體,看猿神的神色,便知他情緒不佳,除了跪地不起,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剛剛是你們幾個在叫喚?”猿神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不是……不是……是……是……”為首計程車兵不知道猿神什麼意思,不敢回答,又不敢不回答。

“把這幾個人拖出去,每人一百軍棍。”猿神冷冷地說。

“饒命……饒命啊!”士兵們對這驟然降臨的禍事不知所措,更不知道為何被處罰。

猿神什麼也沒說,扭頭就離開了,隨行計程車兵將這幾個人拉了出去,一百軍棍,基本就等於是活活打死了。

“孤這裡不養孬種。”猿神打著酒嗝,到了丞相的營帳。

九江震與軒對戰後,毒瞎了軒的眼睛,軒回敬了他,也取了他一雙眼睛。

軒顧不得趕盡殺絕,被阿問帶著回靈後那裡,與澈兒會合。

誰料,九江震為了奪回澈兒,將所有的人都集合起來,告知他們,如果截不回靈國公主,就要將他們家中妻兒老小全部殺絕。

所以這些人,找到澈兒的馬車後,完全是不顧惜性命地與靈後身邊的暗衛對打。

暗衛們原本只想脫身即可,不想趕盡殺絕,誰料,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