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不存在,危險就真的不存在了嗎?她得知道她身邊的人,是敵是友。”

丁兒雖然不理解為什麼祖師爺突然這樣為澈兒考慮,畢竟不久前,他還想要殺了澈兒……

他沒再說什麼,就推開門進去了。

祖師爺立在門口,心裡五味雜陳。

原本他想看著澈兒自生自滅,畢竟他實在無法親自下手殺死她,可是還是在她受傷後忍不住給她熬藥施針,龜仙送她的靈丹也是給她吃了,現在又讓丁兒去告知她身邊的危險。

他的心一直在殺澈兒和信任澈兒之間搖擺不定,如今他看龜仙不顧自己安危也要來救澈兒,自古神獸和宿主都是一個心性,他想這樣的人和神獸,即便是被利用,應該也不會大開殺戒……

祖師爺終於打算信任澈兒,信任她不會成為讓猿國成為人間地獄的惡魔。

……

“九江……你怎麼在這?而且你怎麼會說話?你怎麼知道我是……”

阿問一下子冒出很多的問題,面前的九江和他還有澈兒從小一起長大,可是他此時才發現他對她幾乎一無所知。

九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很陌生的笑容,阿問心中一驚,難道這些年來,她一直在演戲?

她假裝無法說話,在我和澈兒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是如何知道我和達布部落的關係?

“難道你也是達布部落的人?”阿問終於說。

“是,我不叫九江,我姓九江,我們九江家族世代都擔任達布部落的藥王。”九江平靜地說。

阿問想起他和丞師夷在戰場上見到她的時候,她身上有一塊刻有“九江”的牌子,以為那是她的名字,原來那是她家族的姓氏……

“不是說……達布部落都已經被猿國給……”

“那時候我才三歲,猿國對達布部落展開強攻,四處都被堵得水洩不通,只剩下死路一條。我娘是當時達布部落的藥王,她給王族配了假死的藥,讓他們,也就是你的父王母后他們,吃下假死的藥,做出自殺的假象。”

“……”

“我們九江家族的人冒著死一百人能闖出去一個人的忠心,幾乎被猿國的人殺盡……為的是逃出去幾人,能到時候為假死的王族們復活……我娘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把我綁在了一個族人身上,讓我生死由天。”

九江的聲音顫抖,似乎每個字都是從心裡的傷口裡挖出來的。

“沒想到,我活下來了,我娘死了,我爹死了,我族人只剩下寥寥幾人。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們悄悄潛回達布部落,打算去幫假死的王族復活。可是……”

九江強忍悲痛,停了好一會才能繼續說:“猿國計程車兵,見達布部落的王族都自殺了,他們就把他們綁在架子上……當……當靶子!”

阿問的手緊緊攥起,那父王他們……

“我們躲在草叢裡,直到猿國計程車兵殺盡搶盡離開,靈國的援軍才趕到……他們把被射死在架子上的王族們放下來,並安葬了他們,可是此時也發現還有一口氣的王后,拼死生下你後就……就也嚥氣了。”

“我們一行人當時懷疑靈國的援軍是故意晚到,從而害得達布部落被滅族,所以我們並沒有從草叢裡出來,而是一起喬裝遊走在各國,為了復國做準備……”

“復國?”阿問看向九江。

“當然!我要讓猿國血債血償,也嘗一下被滅國的滋味!”

今日的九江和以往永遠柔和的九江不同,她的眼裡全是恨,似乎能將人燃燒。

阿問跌坐在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迢迢之路,通向何方?

復國?

報仇?

阿問心亂如麻,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