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這裡是幾號城市?”

風塵僕僕的少年攔住了一個路人。

被突然攔住的路人剛想發火,卻不經意瞥見少年破碎的披風下藏著的一把槍柄。

憤怒的臉色瞬間轉換,變成一副諂媚的笑容:“這裡是22號城市附近啦,請問小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少年愣了一下:“22號城市附近?有多遠?”

不是少年不相信,謂實是這裡太破爛了。

焦黑的土地有些泥濘,四處可見焦黑碎木屑,看起來已經報廢的車子隨意丟棄,只有一條稍微乾燥的羊腸小路通向遠方,稀稀拉拉幾棵枯樹矗立在遠處。

不過人倒是還挺多,稀稀拉拉的散步在這泥濘的地上,隨處可見搭著窩棚。

路人指著一個方向:“不遠,跨過那條河,一直走,就是22號城市了。”

“可是圍牆呢?為什麼沒看見圍牆?”少年發出疑問。

“城牆早塌了,這片土地已經不分聚集區和內城了。”路人嘆息道:“某種意義來說,我們和大夏都城的人一樣呢。”

少年扯了扯嘴角,大夏都城是根本沒有聚集區,所有人都被圈在內城。

路人繼續抱怨:“這裡打了得有多久了?五年,十年?更東邊有一群講鳥語的土匪,時不時就得入侵,城牆塌了正在修,炮火就又來了,慢慢的就懶得修了。”

少年嘆了一口氣,有些失望:“好吧。”

路人鬆了一口氣,卻不料少年突然又折返回來:“還有一件事,我想請問一下,你知道火雲神教嗎?”

“火……火雲神教?!”路人的聲音害怕的變形,他再也顧不得其他,慌不擇路的逃離柳雲身邊。

這一嗓子下去,附近所有人都開始四散奔逃,隔著老遠觀望著少年。

“我有這麼嚇人嗎?”少年摸著自己下巴:“我記得挺帥的啊。”

少年正是柳雲,車子半路沒油被他丟棄,拎著兩把槍一把刀,靠著一雙腿走到這裡。

此時他俊秀的臉上寫滿了滄桑,被荒野變得粗糙,披風也變得破碎,整個人充滿了灰塵,隨便往身上一拍便是一捧足以形成丁達爾效應的煙塵散開。

看著害怕的人群,柳雲心頭又嘆一口氣,第一次遇見人群扎堆他們就被嚇跑,火雲神教在這裡還真是臭名昭著。

“哎。”柳雲嘆了一口氣,朝著那人指的方向走去。

人群隨著他的前進而散開,彷彿他是什麼可怕的瘟疫。

人群中傳來稚嫩的哭泣,柳雲循聲望去,看見一個小女孩在放聲大哭,身後的大人死死拉住她,為了讓她閉嘴而抓耳撓腮。

噢,撥浪鼓掉了。

柳雲看見地上紅紅的一塊。

他快步上前,拾起那個撥浪鼓,朝著那小女孩走去,大人想扯著她離開,卻怎麼也扯不動。

最終,柳雲蹲在了小女孩面前,溫柔的把撥浪鼓遞給她。

小女孩止住哭泣,怯生生的想要伸手去接,卻不料柳雲手一揚,把撥浪鼓給拋飛出去。

柳雲起身揚長而去,留下原地哭泣的小孩,她的父親見柳雲走遠,才小跑著把撥浪鼓撿回來。

過了橋,城鎮出現慢慢浮現在柳雲眼中,隱約還能看見城牆舊址。

那人說的沒錯,內城已經和聚集區融為一體了。

只是讓柳雲沒想到的是,如此戰亂的地方,居然還有酒館在營業。

柳雲推開酒館大門,裡面一片冷清,少數幾個人佔據一方桌子獨自喝著悶酒。

什麼啊,柳雲想著,還以為很熱鬧呢,這樣怎麼搭訕問情報啊。

不過了柳雲還是走了進去,他在吧檯邊坐下,老闆也不和他打招呼,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