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拖著柳天一從他身旁路過,陳北也沒想起這個有點眼熟的少年。

他左右沒看見柳天一,心裡也有個大概猜測,便上了樓。

平時就屬他跟著這老頭最多,他一想就知道是老大把那群放高利貸的打廢了,柳天一又上去撿錢了。

不過推開門,只看見幾個男人嘶嘶的給自身上藥,並沒有發現柳天一這個人。

這倒是令他詫異,他看向幾人問道:

“人呢?”

“誰?”

“一個流浪漢老頭。”

一個男人充滿敵意的看向他:“你要幹什麼?”

陳北也毫不客氣:“我來帶他走!你們把人關哪裡了?”

眼前這群人很明顯沒有失去戰鬥力,如果柳天一敢上來撿錢的話一定會出事。

一想到柳塵那邊,陳北頭都大了。

“那老頭被他兒子接走了。”

陳北頭真的大了,除了自己老大,這老頭還有別的兒子?

這賭鬼怎麼這麼風流倜儻。

不過現在自己在這裡怪罪他們也不起作用,他只能無奈離去。

下樓時,那個熟悉的面龐浮現在自己腦海裡。

會不會是他,他好像是拖著一個人從那上面下來。

他急忙衝下樓,柳澤卻早已不見蹤影。

“完蛋!”

他連忙接通柳塵。

“老大,你爹被另一個自稱是他兒子的人帶走了!”

“你特麼別說他是我爹,不然把你舌頭割了!還有,被帶走就算了,怎麼還有人上趕著當他兒子呢?”

陳北鬆了一口氣:“那我現在幹什麼?”

“你愛幹什麼幹什麼。”

說罷,柳塵結束通話了通訊器。

他不是不恨柳天一,只是自己不忍心看他就這樣去死而已。

太簡單了。

他應該活在這個世界被折磨。

不過現在被人帶走,估計也是命數盡了。

他又接通陳北:“如果你找不到事情做,就去督察局調監控,看看他要對柳天一干什麼,看看就行,別妨礙別人。”

“算了,我沒那麼閒,要我說老大你早該不管他死活了,硬是讓他活了十年之久,他照顧你有10年嗎?”

柳塵沉默了,半響,陳北聽見通訊器被結束通話。

柳澤找黑色會要了一個沒有干擾的屋子,他拖著柳天一進去,狠狠將他丟在空曠的房間裡面。

關門離去了。

屋子在柳澤的招呼下被收拾的空空蕩蕩,看不到任何傢俱,只有一間廁所。

柳天一被拖的血乎邋遢的,在這個房間哭嚎:

“放我出去!救命啊!柳雲你這個死全家的沒良心!艹你媽!”

嚎累了發現沒人理他,柳天一又睡過去。

除了臉上的刺痛讓他有些睡不著外,這裡比外面可好太多了。

沒有異味,不怕雨淋。

可他才剛睡下,強烈的白熾燈便被開啟。

所有燈頭齊齊調轉對著他,讓他睡不著,還睜不開眼。

柳天一在房間裡到處轉移,燈光也跟著他轉移,他好像舞臺上萬眾矚目的明星。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天。

柳天一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白熾燈關閉的那一刻,他雙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柳天一是被痛醒的,他醒來發現自己手腳被摁住,幾個人拿著鋼刷正在往他身上刷,還有滾滾熱水澆下。

身上的汙垢正在快速被除去,慢慢被血跡代替。

見清理的差不多了,幾人收拾好東西,把他往後面的水池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