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禮貌回握住餘先生的手:“餘先生,不用客氣,你可以稱呼我為n。”

n先生的手指和手掌都是冰涼的,他和莉莉絲一樣擁有慘白的面板,且龍國話十分流利……

餘先生問道:“n先生竟然知道我的姓名……請問你是誰?和小路是什麼關係?”

n先生收回手:“我算是路的引路人。”

引路人……是導師嗎?餘先生滿腦子疑惑,但出於禮貌,他沒再追問,客套道:“這次多謝n先生仗義出手,不知我該怎麼報答你?”

n先生思索片刻,猶豫道:“我確實有個不情之請……”

“請說!”

“你有錢嗎?”

“有!”餘先生果斷掏出自己的一張銀行卡,遞給n先生,“這張卡里有些錢,沒有設定密碼,如果不夠再聯絡我,我的電話是。”

n先生接過卡,禮貌道謝,隨後化成清風消失不見。

“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陌生了……”餘先生感嘆一聲,避開地上的殘肢斷節,進入醫院大樓。

安城基地的救援遲遲未到。

在餘顥的帶領下,飛鷹隊保護著工作人員,利用茂密的樹林與人面蟲人周旋。

體型龐大的人面蟲人在樹林中穿行不便,於是在頭目蟲人的指揮下,開始縱火焚燒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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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很快被山火及人面蟲人圍困,情況危急。就在這時,救援的直升飛機終於姍姍來遲,盤旋在他們的頭頂。

飛機迅速降下繩索,待所有人緊緊抓住並登上飛機後,他們終於在人面蟲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中安全離開。

安城基地同樣被人面蟲人圍住,好在基地軍火充足,加上飛鷹隊的到來,原本想要撤退的人面蟲人被絞殺得一乾二淨。

餘顥一行決定在安城基地留宿一晚,並設下陷阱,打算守株待兔。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之前圍追他們的那批人面蟲人追蹤到安城基地,企圖趁著夜色對基地發動突襲。

早有準備的戰士們迅速啟動了陷阱,並在隨後展開的強大火力下,成功地將那些來襲的人面蟲人徹底消滅。

半夜時分,上級領導緊急傳達了新的訊息和指令。由於全國多地出現新型蟲人,飛鷹隊的假期被取消,需立刻歸隊執行新的任務。

天明之後,他們乘坐上總部派來的飛機,返回京都。

餘顥剛下飛機,揮別飛鷹隊的戰友們,獨自走向停車場。他如今的編制在國防科技發展院,需要先回院內覆命。

在啟動越野車前,餘顥開啟了之前關機的手機,本想和於寧報個平安。卻沒想,手機開機後不停地震動,顯示出一串來自莊女士的未接電話。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立刻回撥過去。

電話幾乎是在瞬間被接通,莊女士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聽筒那端傳來,斷斷續續地向他講述了昨日發生的事。

“乖女兒……她情況危急……”莊女士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擊打著餘顥的心房,讓他心痛欲裂。

他強忍著淚水,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一腳油門踩到底,不顧一切地闖紅燈疾馳到首都軍區醫院。

經過一夜不眠不休的努力,工作人員已經將醫院的屍體、殘肢斷節收拾乾淨,此時他們正奮力洗刷著地板上的汙血。

餘顥看到大樓側門地面上的大片紫色血漬,緊繃的心慌了起來。於寧的紫血相比蟲人顏色更淡一些,很好辨別。這麼大面積的血漬,她幾乎流盡身體裡所有的血……

心急如焚的他疾衝到二樓,抬頭望向走廊盡頭的icu病房。

病房外,朱自清等大批生物醫學研究人員正圍在觀察用的玻璃窗前,激烈地討論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