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綿延八萬裡,

悲傷自從心中起。

相隔兩地再難見,

思念已經累成疾。

回來已有月餘,柳依依清瘦的臉龐已經沒了半點血色,茶不思飯不香,每天都在思念,思念和仙之遙以前的過往,這種心緒始終沒有改變。

村裡的人也都知道了仙之遙的死訊,大部分替他惋惜,最難過的還屬張大嬸和樵夫的一家,畢竟張大嬸家的孩子是他所救,樵夫的魂魄也是他找回來的。

這天柳依依來到海邊,看著茫茫的大海,還是忍不住思念的情緒,兩行眼淚已經流到了臉上。這裡是仙之遙經常來的地方,那天他就是在這裡被家丁抓回去的。想著過去的往事,任憑海風吹著臉頰,傷感一陣一陣擊打著自己的心靈,這麼久過去了,還是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身旁的丫鬟看著她又流著眼淚,知道她又想起來仙之遙,在一旁勸著她。

回家後,村長和村長夫人依舊擔心地看著她,看著她消瘦的身軀,村長夫人也忍不住地留下了眼淚,直到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好了夫人,一會兒我去後山的寺廟問問度空禪師,看看他有什麼辦法沒有。”村長在安慰著夫人。

村長夫人又哽咽了兩聲,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那我也去,正好也上柱香。”村長答應了下來。

忙完後,村長攜著夫人來到了後山的寺廟中,這裡的僧人大部分都認識他們,而且對待他們也都很客氣。村長夫人獨自去上香,村長則來到了一間禪房中。一位僧侶接待了他,得知要找度空禪師,接待的僧侶唸了一聲佛號後搖了搖頭。

村長也感覺不妙,慌忙問道:“大師直言,度空禪師怎麼了?”

“度空師父已經圓寂,阿彌陀佛。”接待的僧侶回道。

“圓寂?我怎麼不知道這事,什麼時候的事情?”

“已經有好多天了,度空師父在最後時刻說並不想驚擾更多的人,只是讓靜靜地葬在塔林裡,阿彌陀佛。”

得知度空禪師的死訊,村長也很是難受,又簡單地聊了幾句後便出了禪房。這時村長夫人也上完了香,看到村長一臉愁容的樣子問道:“這是怎麼了?”

“度空禪師已經圓寂了,這該如何是好?”村長回道。

村長夫人也很是驚訝,想不到這位大師會突然離去,而且也並未收到他的死訊。

回到家中,丫鬟看到了村長和村長夫人後就跑了過來說道:“老爺、夫人,小姐剛才又哭了。”

村長看著女兒的房間,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便回屋了,看來這種事情已經很多次了。村長夫人則眼含淚水,又哽咽了起來,安排了丫鬟後,也回到了屋裡,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

此時柳依依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盯著上方一言不發。仙之遙的寶劍還在床頭掛著,也只有這把劍能給柳依依帶來一些慰藉了。

剛聽到仙之遙死訊時,王大夫也病了好幾天,藥鋪也關了好多天。對於親如父子的王大夫來說,他當然也悲痛欲絕。家中已經供奉著仙之遙的牌位了,胖虎每天都要來上香和更換貢品。

這天,胖虎又在擦拭著仙之遙的牌位,邊擦還邊講著一些以往的趣事。此時張大嬸和樵夫一家也來到了藥鋪,他們也是專門來祭祀仙之遙的。看著仙之遙的牌位,張大嬸和樵夫也很是傷感,畢竟得到過他的幫助,不由自主地留下了眼淚。

又過了幾天,柳依依依舊沒能減輕自己內心的傷感,抱著仙之遙的寶劍久久不能釋懷,當看到了在金刀幫裡借來的金刀時,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不如就到外面遊覽一番放鬆一下自己的心緒,順便還了金刀,之遙哥哥的墳墓還在外鄉,去祭拜一下也好。

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