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起來。

仙之遙聽到它哀嘆,定是受了什麼委屈,也不在好追究,於是扶著柳依依坐了下來,揉著她身上的傷。正揉著就聽到大樹精說道:“那邊有口‘甜水井’,井水甘甜解渴,你們可以打些飲用,也可以擦拭傷痕,對淤青傷口也有些好處。”

仙之遙看了看大樹精,按照它指的方向,的確發現了一口井,井旁豎立著一塊碑,上面寫著“甜水井”。仙之遙用井旁的木桶和繩索打了一桶過來,喝了幾口,這水果然清涼甘甜,酒氣盡消,沉沉的腦袋也變的清醒了許多,想不到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有這麼一口井。

仙之遙提著一桶‘甜水井’的泉水,來到柳依依的旁邊,又給柳依依喝了些。兩人喝好後,坐到了那裡用這水擦拭著身上的傷口。擦過的地方冰冰涼涼,也不再那麼疼痛。

仙之遙擦拭完傷口便又懶洋洋地躺到了地上,休息起來。柳依依也擦拭完後,看到桶裡還有半桶水,又看了看地上掉落的都是那顆大樹精的枝葉,憐憫之心泛起,於是提著剩下的半桶水來到大樹精旁,澆到了大樹的根部。

大樹精感覺自身被澆灌,盡情吸收著澆來的水分,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柳依依又被嚇的退了兩步。大樹精說道:“姑娘不必害怕,謝謝你為我澆水,還是這甜水井的泉水好,比雨水好多了。”

柳依依這才放下心來,抬頭看了看大樹精的枝葉,澆過水後,似乎一些枝葉又長了出來,變得更加茂密了。於是坐到了大樹精的旁邊,問道:“這裡荒無人煙,你怎麼會在這裡生長了這麼長的時間呢?”

大樹精嘆了口氣,似乎心中有什麼事情,猶豫了片刻才緩緩地說道:“說來話長,其實我以前並不是生長在這裡,而是在一座靈山之上,一座廟宇之旁,常年吸收日月精華,聽取裡面僧人誦經,經過幾百年的修煉才修成人形。修成人形之後,留戀人世間的繁華,擅闖天界,被一名老道發現後,便將我栽到此地,以示懲罰。”

柳依依聽它這麼說著,頓時恨意全無,突然覺得它很是可憐,幾百年的道行白白修煉,現在卻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經受著風吹雨打。於是憤憤不平地說道:“那老道憑啥收去你的道行,將你栽到此地。”

大樹精繼續嘆著氣,回想著過往的事情,說道:“想當年我是如此的快活,想去哪就去哪,但畢竟是妖,人有人法、仙有仙規、妖也有妖道,常年留在人世間肯定不行,現在被捉到這裡,也是該有的懲罰。”

看著如此傷感的大樹精,柳依依也沉默地低下了頭。仙之遙在旁躺著,無意中也聽到了大樹精的遭遇,看著滿地的枝葉,反倒有些愧疚起來。於是站了起來,拿著桶又打了些水,澆到了大樹精的根部。

大樹精也滿懷感激,謝道:“謝少俠,幾十年了,還沒人來過這裡,剛才多有得罪,還請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仙之遙也急忙回道:“前輩哪裡的話,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打落了您這麼多的枝葉,還請前輩多多包涵。”大樹精微微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

二人一樹在此互相說了些歉意的話,心中都是愧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尷尬的愣在了那裡。過了一會兒大樹精才問道:“我看少俠倒是有些修行,不知二位這是要去哪裡,怎麼會來到我這地方?”

仙之遙也嘆了口氣,回道:“我只是經過一些仙家的指點,胡亂的學習了一些劍術和法術,由於放跑了幽冥鬼王,現在要到天界去借照妖鏡,結果不知道天界的入口,就跌跌撞撞地來到了這裡。”

大樹精聽到他說要去天界,心中一亮,感覺自己有救了一樣,說道:“天界?天界還不好說,去那裡容易的很,不過你們一介凡人能讓你們隨便去嗎?我就是因為亂入天界才落到這個下場的。”

仙之遙看著這個大樹精,亂入天界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