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林若菲的姿勢著實令人面紅耳赤,只見她單膝跪地,身體如同一株被狂風摧殘的嫩草,微微前傾,彷彿整個人都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這一切皆是因為剛才翻窗時過於倉促,落地時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失去平衡,才造就了這詭異得如同鬼魅附身的跪姿。

遠遠望去,那模樣恰似一個正弓著腰、藏頭露尾、鬼鬼祟祟地偷窺著廁所隔間的人。

林若菲的身體瞬間變得如雕塑般僵硬,她如揹負千斤重擔般艱難地直起腰板,緩緩抬起頭來……

天吶!映入眼簾的那張面孔竟然是周建飛!四目相對的瞬間,林若菲的心彷彿被重錘狠狠敲擊了一下,一種無法言喻的窘迫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此刻,周建飛正用他那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林若菲,目光猶如兩道寒光四射的箭芒,似乎要將她的內心洞穿,探尋出事情背後隱藏的真相。

“哎呀呀!絕對不能讓我的男神對我有哪怕一絲一毫的誤會!他呀,可是我心中如同太陽般高高在上、光芒萬丈得令人無法直視的存在呢!”

面對如此窘境,林若菲只覺得腦袋裡彷彿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亂舞,無數個念頭如流星般在腦海中飛速劃過。

她的心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在胸腔裡瘋狂蹦跳,彷彿要衝破嗓子眼兒蹦出來似的。時間如蝸牛爬行般緩慢流逝,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成了沉重的鉛塊,壓得人幾乎無法呼吸。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越著急就越容易大腦宕機,她搜腸刮肚,苦苦思索著該如何編造出一個天衣無縫、無懈可擊的藉口,好將眼前這令人無比尷尬的局面成功化解。

經過一番苦思冥想後,林若菲宛如溺水之人,在茫茫腦海中拼命掙扎,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於是她結結巴巴地張開嘴巴,好似那被驚嚇的鸚鵡,磕磕絆絆地說道:“那……那個……我……我真的啥也沒幹啊!就……就是我的鞋帶它突然間鬆開啦,所以我才會蹲下來弄一下嘛。”

說話間,她還故意彎下腰去,裝模作樣地擺弄起腳下的鞋帶,那模樣看上去簡直和真的如出一轍。

與此同時,林若菲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自己這拙劣的表演能夠成功瞞過周建飛,讓他對自己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你瞧……”林若菲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起頭來,那目光恰似那飽含期待的小鹿,正準備再多解釋幾句以增加可信度的時候,卻驚愕地發現周建飛對自己視若無睹,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邁著大步如疾風般朝著衛生間門口走去。

見此情景,林若菲如遭雷擊,頓時慌了神,連忙大喊道:“周建飛,等等我呀!”話音未落,她便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風馳電掣般迅速起身朝周建飛奔去。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腳步匆匆,宛如那被驚擾的蜂群,慌不擇路地離開了這個充滿尷尬氣氛的地方,一同朝著寢室的方向狂奔而去。

時間如沙漏中的細沙,一點一滴地流逝著,林若菲緊緊跟在周建飛身後,心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相信了自己剛才那信口胡謅的藉口。

自始至終,周建飛都是緊閉雙唇,宛如那沉默的雕塑,一句話也沒有對林若菲說,深邃的眼眸中好似那平靜的湖面,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漣漪。

而林若菲則一直凝視著周建飛的背影,幾次想要開口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可話到嘴邊卻又如同那被凍結的溪流,硬生生嚥了回去。最終,她只能像那落敗的鬥雞,垂頭喪氣地和周建飛分道揚鑣,悻悻然轉身回自己的寢室。

:()重生之男校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