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她?懷裡,閉上眼,長嘆了一口氣?。

“我以為?,你?這次真的不?要我了。”

葵葵止不?住的顫抖,哽咽道:“世界上只有一個小?寧兒,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許頌寧嗓子沙啞,微微喘著氣?,隱約含了幾分委屈。

“我一直在醫院等你?。這次實在太痛苦了,很多?時候都覺得熬不?過來?,好幾個晚上醒來?,感覺彷彿到了天堂。”

許頌寧頓了頓,聲音又漸漸染上幾分絕望的哭腔,“葵葵,如果還?留在北京,能來?醫院看看我麼?我真的很想你?……”

葵葵終於忍不?住了,眼淚鼻涕都直往外冒,抱著懷裡的人兒一秒也不?肯鬆手,哭著大喊:“媽的,我要殺了許鳴珂!”

程小?安無?奈笑起來?,靜靜看著屋子裡兩個痴男怨女。

他退出來?,輕輕合上房門。

轉過身,走進了北京璀璨寂靜的夜晚。

他要去尋找城市某個角落裡,那同樣喝得爛醉的陳清霧。

番外1

這是一個發生在許頌寧手術後第二年春天的故事?。

那天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天。

陽光溫暖, 春風和?煦。

葵葵和?許頌寧這對小情侶難得小吵了一架。

許頌寧自打手術結束後,謹遵醫囑長期服用免疫抑制劑,這導致他?身體免疫力極低。

偶爾外出?需要佩戴口罩, 不能接觸髒汙,更不能胡亂吃東西。甚至碰了公共區域的設施都?必須立刻洗手。

因此,帶他?出?門就變成了一件非常慎重?又麻煩的事?。

但儘管如?此,葵葵還是帶他?出?門玩了。

他?天生愛自然, 喜歡花花草草和?小孩子, 一天到晚在床上躺著實在有些無?聊。

彼時正是初春。

北海公園岸邊萬千柳樹紛紛垂下?綠絲絛, 午後溫和?的陽光斜斜灑落下?來, 平靜的湖面波光粼粼。

葵葵站在後面,小心攙扶許頌寧上船。

雖然已經入春,但許頌寧依然穿得厚實。

身披大衣,裡三層外三層, 脖頸間還繫了一條米白色羊絨圍巾。

船家笑呵呵打趣:“年輕小夥子還這麼怕冷啊?”

許頌寧剛進到小船船艙裡, 勉強站穩,扶著杆子緩緩坐下?。

葵葵轉頭一笑, 替他?回答:“他?前陣子生病, 身子畏寒。不過已經快康復了。”

許頌寧坐在船尾,兩手支在身後放鬆坐著,腦袋微仰, 望向她那粉紅色的倩麗身影。

陽光晃眼?, 他?半眯眼?睛笑了起來。

北海公園風景優美獨特, 春風拂動柳枝, 遊客在橋上閒庭信步, 小船繞著白塔悠悠然的逛。

正是工作日,人也不多, 可?愛的小黃鴨子的船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安靜又和?諧。

一陣微風起,葵葵抬眼?看向對面的許頌寧,“冷麼?”

葵葵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指,察覺到他?面板微涼,連忙湊近了些,把?他?的手揣進自己衣袋裡。

許頌寧低低咳嗽兩聲?,又笑著看向她,“沒事?,我不冷。”

“不能大意,要是在這段時間感冒,真會要了小命的。”

許頌寧仍是笑著,乖乖點頭。

雖然手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這個手術牽涉良多影響也巨大。

術後的干預和?護理都?會直接影響到存活率。

他?們誰都?不願意再看到他?出?任何差錯。

許頌寧轉頭,看向那近在咫尺的紅牆綠瓦,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