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於是?他又苦口婆心勸了陳清霧很久。

但陳清霧也是?個倔丫頭?。

最?後,許頌寧意外得了哥哥未婚妻的事,反倒不再勸了。

果然不久後,他們就徹底分開了。

陳清霧苦笑,“或許是?因為婚事,他越來越厭倦我了。不過我們最?後分開的契機,其實是?因為你,小寧兒。”

如果說第一次許頌寧打電話拜託許鳴珂見陳清霧,只是?單純熱心。

但接二連三,許鳴珂就能?察覺到不對勁了。

陳清霧清楚記得。

在那間寬敞的辦公室裡,那雙眼睛寒光似劍,緊緊盯著自己。

她已經觸碰到他的逆鱗。

冰冷的嗓音冷酷道:

“我弟弟,他是?我最?珍視的家人。我至今都後悔八歲那年的頑皮導致他病發,更後悔父母吵架沒能?及時?出?現保護他。他是?一個心性善良的病人,但不應該成為被你利用的工具。”

於是?那一天,他們斷乾淨了。

許鳴珂做事向來果決狠辣,一旦決定的事絕不回頭?。

陳清霧再也沒有聯絡到他。

不過或許是?念在陳清霧對他的感?情是?這?麼多年裡最?純粹無雜的那一個,他給出?承諾,以後如果需要他幫助,可以聯絡何?翊全權代他解決。

但也僅僅是?幫助,他們之間不會再有感?情了。

燈火璀璨的維多利亞港。

陳清霧換上了一身?素白衣裳。

她向來喜歡這?樣平淡的顏色,但這?幾?年穿得很少,因為許鳴珂不喜歡。

她將胳膊搭在欄杆上,眯眼看著五彩斑斕的遊船緩緩駛出?碼頭?。

雖然那年國慶後許鳴珂再也沒有帶她來過。

但是?僅僅那一次,她就愛上這?裡了。

熱鬧又喧囂的城市,華麗又燦爛的夜景。

“他的婚禮我不去了,你替我去看看吧。”陳清霧說。

葵葵在電話另一邊嘟囔:“你不去,我也不去。”

陳清霧笑,“你不去,讓小寧兒一個人去?”

“他在家裡跟國寶似的,又不會磕著碰著他。”

“那你們的演奏怎麼辦?”

“……”

陳清霧又笑起來,“去吧。回來跟我說說婚禮漂不漂亮。”

“但是?——”

“葵葵,有件事我還沒有告訴你。”

“什麼?”

“我要去紐約了,在香港過完最?後一個月,回去看看我爸媽,接著就出?發。”

葵葵更加緊張,“怎麼這?麼著急?等等,你一個人去這?麼大老?遠的地方嗎?”

“別擔心,我學金融,紐約就是?我最?好的選擇。小翊已經把衣食住行都安排妥當了,我去了,只管為事業努力奮鬥。多好的事兒啊,盼也盼不來的。”

葵葵猶豫著,想再勸她,但已經不知道怎樣勸阻。

最?後只能?咬著唇道:“清霧,你以後一定會是?我們小組最?有出?息的那個。”

陳清霧仰頭?哈哈笑起來,恍惚間,記起那些?年一起罰抄英語單詞的時?光。

她、葵葵、小安,他們三個人總是?打打鬧鬧的,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