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進書房一無所獲;後來又趁自己在國公府侍疾,硬闖沈府祠堂,同樣毫無收穫。

想來這一次,也是賊心不死,趁著沈府遭難,自己又不在府中,放一把火,再次探查。

只是不知道她都查到了什麼。

聽李富貴的意思,估摸著她應該知道的不多。

最大的可能是,放火之後,躲在某個暗處偷偷觀察自己的動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應該只是掌握了秘密隱藏的大致方位,具體細節可能尚不知曉。

想到這裡,沈懷安稍稍鬆了一口氣。

到底是自己保守了十幾年的秘密,除了他最信賴的李富貴,就連顧氏都不知曉。沈青青一個小丫頭片子,想要查清,又豈是那麼容易。

只是經此一鬧,沈懷安對自己隱藏的手段也有些不自信了。

可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他實在沒有時間和精力重新謀劃了。

只得吩咐李富貴將重要的東西重新轉移到了書房,又加了好幾重保障之後,在書房內忙到後半夜,一顆懸著的心才算稍稍落了下來。

祠堂的火在眾人**撲救下,總算是滅了。

沈府內,原本因雪香的死而顯得有些哀怨的氣氛,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徹底打破,全府上下陷入一片惶恐之中。

雖然沈懷安一回來就鐵青著臉三令五申,不許任何人再提“冤魂”、“索命“、“報應”之類的胡話!

然而,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驚恐的氛圍依然籠罩在沈府的每一個角落。

而此刻,在雪香的靈堂之上,被沖天的大火和內心的恐懼給嚇得半死的沈南枝,正蜷縮在床角,瑟瑟發抖。

一整夜,都高燒不退,胡話連篇,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雪香”的名字。

顧氏看著女兒這般模樣,心如刀絞。卻也束手無策,只知道一味地哭,哭得沈懷安煩躁不已。剛想去書房眯一會兒,就覺得眼皮子跳得厲害,心也跟著慌了起來。

這時,下人急匆匆地來報,說是忠信侯府的管家已經在沈府門前候著了。

沈懷安心中一緊,連忙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冠,匆匆趕往門外。

只見陳福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裡,背後的天光還未完全放亮,朦朧的夜色與清晨的薄霧交織在一起,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看著陳福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臉色,沈懷安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強顏歡笑地快步上前,拱手問道:“陳管家,這麼早來,不知有何要事?”

陳福緊繃著臉,面無表情,聲音卻像是淬了毒。

“卯時降至,請沈大人速速攜令千金去忠信侯府割血入藥,救治小侯爺。”

沈懷安聞言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直到這時才想起來林氏昨日的話,萬般無奈地抬頭看了眼將亮未亮的天,剛想開口求情,卻聽一聲尖細的嗓音剎那間劃破黎明。

“聖旨到!”